第37章 (第2/6页)
“你听见一声还是几声枪响?” “我就记得听见一声。” “后来呢?” “我到了卧室,看见季米躺在地上,罗宾站在门口。我一下子就跪倒在季米身旁。” “罗宾的手里有枪吗?” “没有,但是后来我找到一支。” “是像这样的吗?”伊芮拿起物证台上那张点三八口径自动左轮手枪的照片。“你们是不是有两支像这样的手枪?” “我们一共有三支。” “季米躺在地上是什么姿势?比方说,脸朝下吗?” “他是侧身躺着,头上在流血,还有好多好多的血从嘴里冒出来。我抓过一条床单,我不太记得什么睡袋,只记得抓起一条床单。我坐在季米身边的地上。罗宾说:‘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我帮助他。” “你有没有和季米说过什么?” “我紧紧地搂着季米,告诉他我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相信如果季米现在在这里,如果季米现在能看见我,他一定会说他理解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帮助罗宾。” “你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 “我一直觉得欠了罗宾。记得罗宾八岁那年,我送他去他父亲和继母家,他眼巴巴地望着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说很快。其实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一直长到了18岁才又回到我的身边。” 贝蒂以下的证词和其他家庭成员提供的相差无几——她让罗宾出去找波比,又打电话给雪莉等等。贝蒂只是巧妙地将细节重新编排,使之符合她的故事。 伊芮说:“咱们还没说完卧室里的事。你把床单盖在了彼茨先生身上?” “我把床单盖在季米身上。当我把他的身子翻过来时,发现了那把枪。我捡起枪放进了床头柜里。” “当罗宾回来的时候,季米的尸体在哪里?” “还在卧室里。” 接下来,伊芮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问:“罗宾看到了季米的尸体吗?”倘若是罗宾杀了季米,他一定看见过季米的尸体。 更绝的是贝蒂的回答,她居然说:“没有。”贝蒂指控罗宾杀人,又称罗宾没有看见过被害者的尸体,这样的自相矛盾岂非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贝蒂说,是她帮着罗宾,而不是罗宾帮着她,掩埋了季米。她也不承认事前已经准备好了泥炭沼秋海棠等物,而说成是第二天早上才去买来的。 “你买泥炭沼时开的支票日期是8月6日吗?”伊芮问。 贝蒂说是的,但是支票已经找不着了。 “你知道季米的人寿保险金额吗?” “不知道。” “那退休金呢?” “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退休金。” “前几天你听见那位捷西潘尼的女士作证说,人寿保险申请表上季米的名字是你签的?” “是的。季米生前从不反对我签他的名字。出售汽艇的字据也是我签的。” “季米的尸体就埋在你的院子里,你感觉如何?” “我一直觉得心中不安,特别是晚上,我都不敢离开客厅,也不敢到园子里去。” 比尔·班迪交叉取证:“还记得今年6月14日,你在保释金听证时说,你不知道季米埋在花坛下面?” “记得。” “你是那时候在撒谎,还是现在在撒谎?” “那时候在撒谎。” “你刚才说,以前你曾被捕过一次,因为你朝你的第二任丈夫比利·朗恩的背后开了两枪。” “不是背后,是腹部和侧面。” 比尔懒得和她纠缠细节,他继续道:“1979年8月日,你是否曾因‘公开淫荡罪’在达拉斯的‘查理的天使’夜总会第二次被捕?” “没这回事。” “你还记得那个叫亚奇·飞利普斯的醉汉吗?” “不记得。” “你还记得你为此而被监禁0天,罚款50美元吗?” “是的,我承认。” “今年1月,季米在橡树峡的房子着火后,你曾两次向保险公司索取赔偿金,是吗?” “只有一次,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付钱。” “因为保险公司怀疑有人纵火。前几天,有好几位证人出庭作证,关于季米的人寿保险和退休金。季米一共有三单人寿保险,各为8.6万美元、.4万美元和4.4万美元,合计15.4万美元。另外,他还有退休金。这些证词你都听见了吧?” “是的,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些数字。” “还记得消防总队的丹尼·玻里斯牧师去你家吗?” “是的。” “你们讨论了保险金,是吗?” “不记得了。” “你听见了他的证词?” “是的。但是我们从未讨论过保险金。” “你还记得,198年8月6日,星期六,翰德森警署的强尼·马尔向你了解季米失踪的情况吗?” “我从来就没有跟这个强尼·马尔说过什么季米的事。” “你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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