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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中,我所受到的看护措施和安全局类似。我再也没有想过自杀,可是却依然被要求戴着口塞,这让我感到非常无奈。不然的话,真想逗一逗隔壁那个每天喃喃哭着的老头。 “滴——”,监室门打开了。 我抬头瞥了眼给我送饭的警员大叔。他解开了我的口塞,调节着手里的控制器,我两只手上和墙壁链接的金属链放长了些。大叔把托盘递给我:“吃吧。” 我接过托盘,盘子里有压缩食品和一杯水。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金属链,今天好像放得长了些,应该够我等会儿自己起身到旁边的水池漱口。 大叔例行公事地草草清洗消毒着我的口塞。他在原地晃悠了两圈后,一屁股坐在了离我不远处。我放在地上的半杯水险些被他震倒。 大叔盯着我半响,有些阴阳怪气道:“你小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出名啊。现在整个上城区,都等着瞧你明天的终审了。” 我划拉着碎饼干末:“哦。” 又来了,这个大叔总是在提审押送我时,把他的终端光屏硬塞到我面前,给我看关于外界的新闻。以往我都被固定着不能动弹,躲不过去。在监室里,今天倒是第一回 。是觉得在我面前晃悠的机会不多了吗? 随着案件的审理,一些案情逐渐被媒体曝光,甚至流出了我在法庭和警局间转移时的照片和视频。当时我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口塞,看起来活像个精神病人。可不知怎么,有些人挖出我以前的照片,还有我没来得及销毁的记录。我的人生就这么被他们单方面的拼凑认定了。 上城区最初的媒体报道,常常是“来自下城区孤儿院的割喉复仇幽灵”,“背负13条人命的连环杀手竟是美少年”,“悲惨童年下的变态杀手”,“破解联邦安防的计算机天才”,等等充满噱头的娱乐化标题。联邦警局甚至抓捕了几个在犯罪现场留下牛奶糖的模仿犯。 之后社会版新闻开始参与进来,讨论“孤儿院系统的长久阴暗”,“法外杀手缘何屡屡存在”,“联邦安防系统存在着巨大缺陷吗?”。 再后来,联邦相关机关不得不对“牛奶糖后援会”的游行示威作出回应,彻查了整个联邦的孤儿院系统。检查的结果在联邦又掀起了一阵热议。黑市甚至为我最终会被判几个终身监禁,开出了赌局。 对了,“牛奶糖后援会”。媒体说这是一群支持或是怜惜我的人,鱼龙混杂,借着我来表达各种诉求。 我曾收到过许许多多的信,有写满疯狂倾诉的,有表达爱意的,也有诅咒我下地狱的。我也收到过各式礼物。甚至有信教的人,自以为了解我的过去,表示会为我向主请求宽恕。 到后来,那些他们寄来的东西,我都直接拜托大叔扔掉了。 每次我被提审,警车外那些举着终端投影叫喊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起那些呼吁对杀手严惩不贷的人,我对视着那些所谓的后援会,更感到毛骨悚然。他们狂热的眼神投向我,可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我。他们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投射在我身上,无限循环着相互催眠,声嘶力竭地自我感动。 这一年中的所见所闻,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喂,喂,769。我说你真的把院长的血全都放了出来,储存在冰箱吗?当初你妈……” 我放下手里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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