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2页)
,场面极其混乱。多人目睹了现场,有效的线索却少之又少。青阳街又名“狗街”,周边地形复杂,以山林为主。凶手从红棚后的小巷遁逃,迅速进入山中,行踪难以判断,更重要的是他蓬头垢面,本来面目难以辨认,不排除有伪装的可能。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技术科画出的那张似是而非的素描人像。各个乡镇派出所都收到了一份,并且按照县局要求召集了各乡村负责人,要求现场确认。 这些情况,梁中行已经知晓。案发后第二天他就带着宋简去了被害人鲍一丁的单位和家,找他的同事和家属了解情况。 鲍一丁,芝县林业局森林防火办公室科员,性格忠厚,与人无争,事业上毫无进取之心,不存在跟谁有利益上的纠纷。喜欢喝酒,不抽烟,不好色,没有人知道谁跟他会有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深仇大恨。 据证人高文祥说,鲍一丁在交谈时说过自己罹患晚期肝癌。这一点,就连他的妻子童桐也是在看到他被害后的遗物时才得知。 这件案子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但是惊慌失措的证人太多,众说纷纭导致真伪难辨,有用的线索太少。现在这条线索是福渡镇胡村村长许武松提供的,他在看过凶手全身肖像之后,立刻告诉当地派出所所长朱福民,这个人很像他们村的一个村民。 “胡村那地方我知道,就在狐婆岭的半山腰里,鸟不拉屎,关键是在县城南面,狗街在县城北面,如果那个人真是凶手,那他横跨南北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实施犯罪,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证明他蓄谋已久,如果不 是和受害人之间早有仇隙,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可是据受害者妻子说,受害人平日生活简单,交际圈子狭小,除了喝酒几乎就没其他爱好,怎么会得罪城南山村里的一个村民呢?”梁中行说。 “是不是在一起喝过酒?”后排一个年轻干警问,“有的人肚量小,酒桌上失了面子,怀恨在心也是可能的。”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问了朱福民所长,他也问了那位村长,可是村长说那个村民从来不喝酒,也很少跟人打交道。”宋简说。 “被害人是森林防火办公室的,会不会是在工作中发生了矛盾?” “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听鲍一丁的同事说,他属于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工作中要是真遇到点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从来不跟人翻脸。而且那个村民也没承包林地。”宋简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后排有一个青年干警问。 “可以这么说。”宋简苦笑,随即又说,“但是那个村长既然那么说,应该也有他的道理。要不,咱们打个电话请示一下邱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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