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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你赶紧拉上孟春水出发走队列去。” 赵母似乎巴不得淑芬快点走人,连忙道:“听苏老师话,快洗脸刷牙去!” “就这么简单?”赵维宗惊道。人生真是大起大落,暴风雨也能突然变成毛毛雨。 “不然呢?” “得嘞!”赵维宗如释重负,“妈再见!老师再见!” 说罢端着牙杯跑去了水房,没一会儿就利利索索地出门去了。 那天赵维宗走得格外认真,当一个大麻烦终于过去时,人总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感激,把自己原先的倒霉也都忘记。他光顾着和旁边人聊这些天国安如何如何,再时不时瞅瞅一排之隔的孟春水,完全没察觉到岳甪山消失了踪影。 彼时苏灵在火车上望着麦田和土山,明白自己已经在这哐当哐当声里离北京远去了,即将回到见不着父亲,也没有伙伴的生活中去,什么也没有改变。她还是没能亲眼见到小岳到底是什么模样,不知道他笑起来有没有照片里那个男孩那么好看,她也不想去思考他为什么骗自己,自己以后还要不要与他通信。 她更不知道的是,北京站里有个连月台也没敢上去的戴眼镜的小矮个,自打她的火车发动开始,就一直躲在人群里默默地哭,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后悔。 时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蝉鸣打马而过,每天太阳落下又升起,期末考试也在走队列的疲乏里糊里糊涂地过去了。 暑假赵维宗倒是没有彻底荒废,他在自家院里的槐荫下支了张桌子,闲暇之余拉着孟春水把不会的物理数学题都补了一遍,学没学会暂且不提,这种充实的感觉至少让人舒心。 某天他们掸掉落在桌面上的槐叶,赵维宗突然提议: “咱周末去雍和宫施粥吧。” “你劳动模范啊,过生日还去施粥?” 赵维宗一愣:“你知道我生日?” 孟春水轻笑:“你不知道我的?” 赵维宗挠了挠头:“怎么可能。就是因为过生日才要去,其实这是我奶奶教我的,以前她身体好的时候,每年都熬一大锅绿豆粥带着我去,说是可以攒功德。我从小确实过得比较顺,所以挺信这个的。”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孟春水若有所思,“那我陪你一块去,先说好我不会熬粥啊。” “我会就成了,我熬得特好,你到时候也得喝。” “你确定不玩点别的了?” 玩点别的?没考虑过。对于赵维宗来说,他喜欢玩的平时也能玩,不用就着生日这个时间,可孟春水显然不是他这种人。相处这么长时间,赵维宗发现他虽然为人低调,但见识很广,估计以前在长沙过得很潇洒。他又琢磨着过生日确实可以干点新鲜的,于是道:“那要不周末我请你看电影吧,我看见海报了,荆轲刺秦王。” “你喜欢看电影?” “一般般,我上次看电影可能还是八九岁。” 孟春水抵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眼睛亮了,道:“不好,哪有生日还请客的。要我说咱该去玩点刺激的,这事儿你别管,包我身上了。” 赵维宗还是没忍住问:“刺激的?什么?” 孟春水狡黠一笑:“蹦极。” 北京人凡事都喜欢讲究个正统,其实不单单是北京人,恐怕地球人多数都是如此,而且这正统不太讲道理,你得按它说的做才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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