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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不是因为没钱活不下去了。是不愿意和姜汶园两个人相对无言和反复到朋友家里借宿。 一回到家他赶紧拿出钱把债还了,省得天天计挂着这件事。在家里他冷着一张脸,谁也不乐意搭理,除了上课整天就闷在房间里。 他爸的冷嘲热讽他全当听不见,孙情找他聊过几次,他也颇不耐烦地敷衍着。 方钰程休学在家养病,容盛上门正儿八经地跟他道歉——之前在医院里人太多他没好意思。 方钰程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地多问了几句。 前面的都是些平常的问候,容盛还能心平气和地回复,等他问到他们是不是分了,容盛怒得差点掀桌,“关你屁事”都吐到了舌尖,他一回头看到孙乐抱胸站在门口,识趣地出了门。 “吵架了?”孙情问他,见容盛不语,自言自语道,“我看他很听你的话,你们怎么吵起来的?” “没吵架。”容盛压着眉头,老半天才说,“就是有点矛盾。” 孙情说有矛盾就要解决,整天魂不守舍的像什么样子,再说都要高考了,总要上点心,念叨完这一串,她突发奇想问:“儿子,不会是你不准让他走吧?人家也有自己的追求,你强求来了未来指不定会不会怨你。” “妈这都……”容盛说不是这样,让她别瞎操心了。 容盛再回到姜汶园家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两个人骑车并排着进大门,和以往很多次一样,只是一句无话。 “这几天你在哪里?”姜汶园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问。 听到他说回家,姜汶园舒了一口气,心里难免有些忧虑,最终都化作无声的沉默。 “你很累吗?”容盛突兀地问,接着迅速转移话题,“你把你跟段冶的事原模原样跟我说一遍。所有。怎么认识的,都做了什么。”他的眼睛瞥到窗外,窗帘被拉开到两边,篱笆上停了一只跳动不安的小鸟。 “在学校认识的。我在隔间里吸烟,他就在外面。” “吸烟……”容盛让他过来,鼻子在他衣领上闻了两下,不是很确定地问,“你现在又吸了?” 姜汶园凑上去,面无表情地说:“你愿意亲我一口就能知道。” 靠过来以后容盛看清了他眼睛下面淡紫色的黑眼圈,要亲上时姜汶园把头一偏,说别亲,他就是吸烟了。 容盛攥着他的衣襟,鼻子抵上去咬牙切齿地问:“惹怒我很开心吗?” 容盛把脚搁在茶几上,不断地打断他的话和询问细节,最后把手上的杯子都砸了,喘着气说他家不是宝贵得很的吗,当初连他也不让来。 “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把报告单给我看看,其他的我就既往不咎。” “我没跟他做,我不去。” 容盛把东西发到他手机里,让他尽快上医院检查。“你去检查一遍我们都放心很多。” “我不去你就……跟我分了?” 天边的夕阳放出最后的光,袋子里的鲜肉蔬菜还被搁在案板上无人问津,姜汶园却有点饿。 “非要我逼你你才肯去?”容盛侧过脸看着他的双眼说,“你要脏着自己是你的事,可是脏到我身上来就是对我不负责。” 除了常见性病,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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