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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在植物园的樱桃沟野餐——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野餐的白面包和双汇鱼肉肠的味道。 后来的北京越来越开放,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立秋后依然闷热的桑拿天,让人们躲在空调房里,忘了那个城市曾经最美的季节。 从Anne家出来,走在异国的街道,却让陶郁想起了家乡的秋夜,干爽带着微凉的气息,适合搬着马扎儿到楼下乘凉,又或者在路边喝啤酒聊天……可惜看到走在前面的兄弟俩,陶郁心想真白瞎了这美好的夜晚。 回到他们租的房子,常徊一言不发地扎进客厅的沙发。陶郁拿了两个冰袋,用毛巾包好递给他一个。对方接过去,抬手关掉落地灯,转身留个背影给他。 卧室里,常征靠在床头像是睡着了。陶郁关上灯和房门坐到床边,拉过他的右手把冰袋贴上去。 “没肿。”常征在黑暗中开口。 “敷一会儿,你睡吧。” 常征往下躺了躺,拉过他另一只手盖在自己眼睛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陶郁用手指缓缓按揉对方额头。 过了一会儿,常征忽然拿开冰袋,坐起身贴在他鼻梁上吻了吻,小声说:“对不起……” 一句没头没尾的道歉,陶郁却明白他的意思,为了常徊的侮辱,也为了没法和他成为法律上认可的family。第一件事他已经为自己警告了弟弟,而第二件事则是谁也没有办法。(见作者有话说注释。) “你试过大麻么?”陶郁轻声问。 常征点了点头:“那时我比常徊现在还小,和室友一起抽过。其实大麻的危害并不一定比烟和酒精大,但是作用的特别快。” “有原因吗?空虚无聊?压力大?” 常征没有立即回答,陶郁觉得对方身体僵了一瞬,才听他开口说:“那个室友是我第一个爱人,比我大几岁,学历史的。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大麻也像是他的一种信仰,每天早晚都抽一点,说那样可以让他与上帝更亲近的交流。” 陶郁完全没想到常征的初恋会是这样的人,这听起来不像个教徒,倒像个神经病。他好奇常征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人,措辞了半天问道:“我和他有什么相似之处吗?除了都做过你室友以外……” “没有。”常征拉着他一起平躺在床上说,“人在成长中,对爱的理解和渴求也是一个逐渐成熟的过程。那时我意识到自己对异性无法产生爱的欲望,这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观念,也不符合父母的期望。有段时间我很痛苦,现在回头看,与其说那时渴望一个爱人,也许更需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所以爱上了一个神棍?陶郁没有说出口,对那个没见过的前任他没资格评论,即使当时再亲密的人过后也未必能全面客观地评价对方,更别说他只是听了只言片语。 “所以他让你找到信仰,从痛苦里解脱出来?” “没有,正相反。”常征平静地说,“他对信仰过于执着,后来患了抑郁症,他说上帝不原谅他是个同性恋者。他想结束生命,但是信仰不允许他自杀,最后他选择了一种很惨烈的告别方式……” 常征住了口,陶郁扭头看他,意识到那也许是对方心里一道伤口,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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