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上药 (第2/2页)
个水泡。 他调整客厅小夜灯的亮度,翘着二郎腿仔细地挑破水泡上药,接着用棉签蘸湿酒精擦拭到后脚跟的伤口上,疼得楚歌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楚歌的眼窝浅,盛不住眼泪,怕疼又敏感,以前楚歌的妈妈总是打趣楚歌是个爱哭的娇气包,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玩笑话总归是玩笑话,是万万当不得真的。 眼泪这种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哭给别人看得,而不是为了发泄内心的痛楚。 楚歌正和脚底板做着斗争时,客厅的灯猝不及防地亮起来,惊得楚歌抬头往楼梯看过去。 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时钟。 凌晨一点四十三分。 这么晚了游清野还没有睡觉吗。 游清野人高腿长,马上就走到楚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楚歌。 他脸色微沉,薄唇紧抿,视线扫过玻璃茶几上染血的棉球,最终停留在楚歌水雾朦胧的眼瞳。 楚歌的肤色极白,带着上好白釉的质感,衬得眼角那一抹潋滟的潮红更为明显。 “游前辈,你还没睡吗?如果是我不小心吵醒了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楚歌见游清野不说话,率先打破沉默,礼貌地询问道,正准备起身向游清野郑重地道个歉。 游清野伸出手,不容拒绝地压住楚歌的肩膀,制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游清野精致深邃的脸上野性十足,他神色不耐地问道: “你没事吧?” 楚歌惊讶地看着游清野,连忙摆摆手说道: “没事,我躲开来了,这不关你的事。” “歌歌,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楚歌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柔磁性的男声,楚歌转头一看,发现是江衍秋。 江衍秋从二楼拾级而下,缓步走到楚歌身边坐下。 “江前辈,你怎么也下来了?” 楚歌挺诧异的,不知为何今晚大家都那么晚睡,又正好目睹了他狼狈的模样。 “今天是阿野的生日,本来计划等你一块给阿野庆生,但是实在联系不上你就没等你了。” 楚歌忙不迭地从口袋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没电关机。 “对不起,我没有发现手机没电,我以后会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的,让前辈们担心了。” 江衍秋朝楚歌温柔地笑了笑,他摸了摸楚歌的头发,温润的声音仿佛春日暖风掠过深潭,荡漾出一池涟漪。 “歌歌,这么久了还喊我们前辈呢,都喊哥就行了,除了比你小半岁的阿野。至于阿野想要你怎么称呼他,就得问问他本人的想法了。” 楚歌听着江衍秋略带调侃的话,忍不住瞅了一眼旁边的游清野。 游清野黑着一张脸,十分不爽地看着江衍秋。 “别以为你是我表哥我就不敢揍你。” 江衍秋没有理会游清野的话,他伸手抓住了楚歌架在沙发上的脚踝,楚歌一惊,下意思想要缩回脚。 “歌歌,你的脚是怎么受伤了?” 江衍秋垂眸看着被握在手中纤瘦的脚踝,足弓优美,仿佛玉雕的脚趾带着浅浅的粉色,唯独脚背上的血痕破坏这如精致玉器般的脚。 “不小心被鞋磨破的,不打紧的,江前……江哥。” 楚歌磕磕绊绊地说着,他见江衍秋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掌中的脚踝,温润的眉眼低垂,在阴暗的灯光下昏暗不明,晃眼间,楚歌似乎在他嘴角看见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我房中有更好用的药,我拿给你用吧。” 楚歌趁江衍秋说话松了手,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脚,总觉得自己的脚放在江衍秋那双谱曲写词的神之手中是种亵渎。 楚歌本想婉拒了江衍秋,只是普通的擦伤,没必要搞如此大的阵势,但是实在推脱不了江衍秋的好意,呐呐地接下了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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