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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眼圈也红起来。 很想见到他。 真的很想他。 不想再等待了。 虽然心裡著急得很,但商柔想起自己先后被陌生人和闻萧伶碰过,所以还是回到彩霞馆裡,耐心地沐浴过一遍。 彩霞馆还是如此细小幽静,彷彿自己只是出去了几个时辰而已,东西都没有沾上尘埃,陈设一如自己离开之前的模样,明显是时常有人打扫整理。 宫人已经备好热水,商柔泡到热水裡。 白烟嬝嬝之中,商柔看到浮在热水上的花瓣。他突然在想,许成儒牺牲了自己的仕途把自己带离皇宫,然而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如同一个玩具般被放置在热水裡洗淨,再送到牧晚馥身边。 纵使商柔隐约猜到赵公公会把闻萧伶侮辱自己一事告诉牧晚馥,但他还是不敢问太监借来勺子,只能用手指把裡面的东西挖出来,痛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想起待会见到牧晚馥,就算二人之间未必会马上发生些什麽,至少身体也不能带著别的男人的东西去见他。 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他。 手指不自觉地使劲,痛得冷汗直流,商柔咬紧下唇免得自己叫出来,被屏风外的太监听见。 牧晚馥会不会等不及了,明天才见自己? 不会的,他一向最有耐性的。以前他閒著无事时手把手地教会自己写字,自己学得慢,他也从来不曾失过耐性。 可是,自己现在还配得上让牧晚馥为之久候吗? 商柔细细地把身上的情/欲痕迹洗淨,擦得肌肤都泛起通红,彷彿洗掉了一层皮。他又在太监的侍候下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袍,衣袍上以银丝绣著月季花纹。他把衣襟掩得严严实实,免得被牧晚馥看到自己颈上的红印。 他恨自己,明明是那麽想见牧晚馥,却被闻萧伶肆意玩弄至忘形,使自己现在像个出轨的妇人般,千方百计地不让丈夫发现蛛丝马迹。 商柔抚摸著身上柔软的绫罗,想起牧晚馥以前喜爱自己穿白衣,但现在自己就算天天穿白衣,也掩饰不了自己被玷污至此的事实。 终于,商柔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让太监为自己梳妆,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旁的珊瑚—那株珊瑚不是被他意外碰碎了吗 商柔再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这株珊瑚跟自己原本所有的有些微细的分别。 「陛下命人四处搜罗,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株珊瑚,但这株珊瑚跟其他的好像也没有分别吧。」太监见商柔呆呆地看著那株珊瑚,不禁好奇地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商柔别过头,不再看那株珊瑚。 无论这株珊瑚跟以前的再是相似,却终究不是那株珊瑚了。 太监仔细地擦乾他的头髮,把长髮束成髮髻,再插上一根形式简单的金簪。 镜裡的自己看起来跟一年前并没有太大分别,可是商柔却感受到自己的眼神早就由于夜夜纵欲而浑浊不清。他略略偏头,看见鬓上的一根白髮,便伸手拔下来。 「公子??」太监一怔,以为商柔是嫌弃自己侍候得不好。 商柔看著掌心的白髮,摇摇头道:「没什麽,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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