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6/6页)
前装作发狂的“福”,银时一路上没有遇见士兵,想来他们也对自己避之不及。 银时快步返回房间,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想冲去浴室梳洗,在手指划过军服短外套胸口金属扣的时候,银时突然原地石化。整个人的色彩在瞬间退去,银时变得像石膏雕像一样静立不动。 半晌,银时崩溃地呼喊出AI调出私线联络面板查看,却发现和土方的连线还在继续,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四十三分五十七秒。 “咔吧”“咔吧”。 银时觉得自己完蛋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居然在土方面前鬼畜得放飞自我鞭打猿飞菖蒲,他的新向导。 猿飞魔性的尖叫呻吟和喘息还不绝于耳,银时轻易就回想起猿飞的限制级发言和自己鬼畜抖S的发言。 银时此刻已经不觉得自己是石膏像了,他就是风化得一塌糊涂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吹散的渣渣。 “啊啊啊啊!!!!我究竟都做了什么啊!!!!”银时崩溃地大喊,两只手疯狂揉搓头发把本来就卷翘蓬松的发型揉成经历八级大风的鸟窝。突然,银时想起来自己调低音量到零还没有调回来,他颤颤巍巍地叫AI调高音量,想要听土方那边会说什么,甚至紧张到头顶出现白虎的耳朵,却只听见一阵不平稳的呼吸声。 银时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白玉菇似的傻傻地听着土方的呼吸声陷入沉默,在心里侥幸地想【万一十四郎睡着了根本没听见呢?】 【骗鬼啊,猿飞叫成那个样子即使聋子也该醒了!】 【不、不,万一十四郎也把声音拉到最低呢?这样不就没听到了?】 【可是万一十四郎想听阿银我威武的现场,没有把声音也关掉呢?】 【……】 【……】 银时在心里天人交战地分出天使阿银和魔鬼阿银辩论,越想越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现在的他连澡都顾不上洗了…… 【等等。】 【……洗澡?】 银时觉得不能再让猿飞的信息素停留了,他当机立断地站起身拔足狂奔向浴室,差点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绊倒。 银时胆战心惊地洗完澡走出来,出发前调出来的全身镜还停在墙上没有收起来,银时再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却是低眉臊眼、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银时跌坐在床边,他已经把私线从军服上调到房间里了,现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土方的投影放在任何地方——天花板也行,前提是土方愿意接受他的投影请求。 银时现在只能听见土方那边的声音,看不见人,也不知道土方是什么样子,心里七上八下急得不行,却犹犹豫豫地不敢面对。直到现在, 他心里仍怀着“万一十四郎没听到呢”的侥幸。 银时把土方的呼吸声放到最大,整个房间都被后者的呼吸填满,银时慢慢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得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该怎么办啊……】 “我绝对没有背叛十四郎。”银时自言自语,像是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鼓劲,又像是对着通讯频道澄清。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刮胡子还有敷面膜,满心想着等土方醒了要怎么办,对这样令人发指的一段实时语音要怎么解释。 土方没有睡,他从银时记起来私人通讯频道还没关闭就一直安静地听着。 很累也很疲惫,土方的确很想睡一觉,一觉之后什么都忘记,然而泛滥的悲凉却把他混沌的头脑冲荡得无比清醒难以入睡。还是那句话,感情是一回事,理智又是一回事。他能够通过已知的线索还原银时和猿飞纠缠的真相,然而真的听到银时鬼畜S别的人——即便是ALPHA也不行,还是难受得无法放空思绪入睡。 他模拟出睡眠状态下绵长有节奏的呼吸频率,时而做梦似的变调为短促无规律的呼吸,闭着眼睛,听着银时崩溃的叫喊和之后的一段时间的沉默,听着银时又恢复行动朝浴室奔跑和洗浴的水声,听着银时长吁短叹的纠结……听着那一句“我绝对没有背叛十四郎”。土方的心情十分复杂。 都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说真话,因为不需要掩饰伪装,土方却又想有的人演起来连自己都骗。 我绝对没有背叛十四郎——银时这样说。 土方想笑,嘴角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泪腺分泌出来温热液体从紧闭的眼睛缝接二连三地涌出,滑过太阳穴渗入鬓角发际。 我应该相信他的。 土方心想,却觉得还是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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