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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 萧婵怀曹阳之前吃了许多螃蟹,所以受精成膏的曹阳就是一只转世的螃蟹精,怪喜欢喜欢挠人抓人夹人,脾气坏过萧婵,但各肉儿各疼,曹淮安并不生气。 在肌肤上抓出血痕的曹阳忽然嗒然若丧,跌跌脚回房里生闷气去了。 满身是伤的曹淮安无计区处,等人跑远了才从地上起来,拍拍衣上惹的灰尘,对着坐在一旁看戏的摇尾吐舌的草草自言自语:为何都这般难养难养。 听见曹淮安说曹阳的坏话,草草抬起受压的一只前爪,丧胆离去。 晌午的时候曹阳没有出屋来吃饭,与人置气之后不用食,这又是萧婵身上的臭脾性,没办法,只能哄着,曹淮安怕她饿伤了中府,端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敲一声门,正打算敲第二次,曹阳的怒音传来:鬈鬈不想看见阿父,太丑了,见了更吃不下饭。 曹淮安在心里偷偷叹气,转头吩咐婢女小桃端饭菜进去。 小桃端着饭菜,今日的饭菜是曹淮安转交过来的,可是重如千斤,她心事重重敲门:女公子,该吃饭了。 曹阳的声音许久才从房里传出来:阿父、阿父不在吗? 声音软软的,还有些沙哑,是在里头偷偷哭了一场,小桃转过头,寻找躲在柱子身后的曹淮安。曹淮安在一旁看着,听着,听见曹阳问他在否,下意识就摇头,小桃领意,回道:不在呢。 本以为曹阳听到这话会高兴,却不想曹阳负气不下,房里砉然有声:不吃,不吃,不吃。 增一分怅触的曹淮安和小桃二人蹙着眉头,两两懵然相望。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摸透的脾气。 从日头到日落,怒气盈胸的曹阳都没有出来,晚上的时候曹淮安提来一盏可观的雕花灯笼,不敲门也不打一声报备,直接推门进曹阳房里。 曹阳收拾好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堆放在案上,怪不得生这般大的气,曹淮安放下雕花灯笼,柔声说:鬈鬈瞧瞧,这灯笼可是你喜欢的? 曹阳身披被褥,虾腰屈腿,孤零零面墙而坐。身后人足音渐近,她倒床就睡,开门见山,道:鬈鬈很生气,是哄不好了,阿父别白费力气了,呜呜哄不好了。 曹淮安没离开,朦胧说知道了,手背在身后,信足在曹阳床边,故意弄出履擦地的擦擦声,有点刺耳。 擦擦声很清爽,曹阳听了好一会儿,耳朵痒痒的,心里有些许高兴,翻过身来,鼓颊质问:阿父怎的还不走。 曹淮安顿住了步子,看着槛发过眉的曹阳,笑回:午时阿父走了,你可不是又生了好大一通气,既然走也生气不走也生气,阿父索性就不走了,反正也无事。 曹阳撩起一角衣服,擦清爽湿濡的双眼,坐起身来,于灯下看曹淮安脸上和手腕上的抓伤,颜色深,心里十分愧疚,小手里将小药膏揣得紧紧的,不知怎么开口宛转才好。 曹淮安不知曹阳的心思,径前坐到床沿去,拿出一张地图笑道:鬈鬈身子弱,虽不能远行,倒是能在附近的郡城走走,呆在家中也是无事可做,过几日,阿父就带你到其它郡城里看看别样的风光。 曹阳深吸鼻子,调和脸上的脸色,眼不看地图,一心拉过曹淮安的手,把手里的药放在他手心上:鬈鬈勉勉强强,今次就原谅阿父一次。 曹淮安看着手心里的药笑出了声音,收好药,摊开地图,指着几处用朱砂圈起的地方,问:鬈鬈来看看,想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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