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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懒懒而言,我一介遭人白眼的医女,大风大浪见不多,小风小浪见的不少,使君不温柔,我呢也受得住,就是累了点,但也不打紧,不打紧,你往后对戈儿好一些,厌恶我时,只需赏点饭让我吃,给我个破屋避雨,我也满意了。 说不打紧的时候姚三笙挥了挥手,霍戢起身走到姚三笙右肩头蹲下,满肚皮的话想说,却是张嘴又闭起,闭起又开,欲说不说的光景,最终只说了短短几个字:我待你不好吗? 霍戢,你是觉得让姚三笙拥有金银珠宝,吃上山珍海味,穿着绫缎绮罗,住上高楼大厦便是对我好了吗?但使君能让我衣食住行件件不忧,确实是极好的姚三笙说着,疲倦的脸上露出一种似乐非乐,似愁非愁,令人说不出的神情。 声音渐渐弱下了,霍戢大掌搭上姚三笙的手背。贴在手背上的手心灼热无比,因常年握槊挽弓,有许多粗糙的浮皮和茧子,姚三笙害痒,想抽回来,霍戢微表不乐意,收紧手指控住纤腕不让她抽离:你我之间现在纠扯不清,一辈子的事情了,所以我想,我也应该学习笙儿想要的温柔,我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学习的很慢,希望笙儿能担待我一些。 手腕太纤细,霍戢收紧了一忽儿,很快松了力气,他觉得再加点劲儿,这手腕就折成两截了。 姚三笙认真听,嘴头上敷衍嗯了一声,似乎不相信霍戢的话。这般不相信更好,没有所谓的期待就不会受伤。 相互沉默了半刻钟,霍戢突然问:我从书中看到,说女子初次很疼,那日,你疼吗? 本以为提起那男女之事自己会脸红羞涩,事实相反,姚三笙一点腼腆也无,转过头,盯着霍戢眉眼弯弯,星眼闪闪,擅自反问:那霍使君那日舒服吗? 我忘了。情药发作,胯下崩溃,霍戢没了意识,当时是什么情头,现在回想也只是模糊一片的光景。 那后来呢?姚三笙又问,声音有点小。 后来?霍戢顿了顿,嘴上有疑,但态度分明,我往前身旁也没有女子,在笙儿之后也没有别的女子。 你真的没有别的女子吗?姚三笙心忒忒跳起来,出言确认一遍,跟着霍戢回府,确实没见到过有模有样的女子坐府中,她以为是霍戢将能伴枕席的女子趱前遣散了而已。让一个开过荤的男子再窒欲,极其不可能的事情,帝王也好,平民也罢,自古以来,男子都走色不走情。 虽然她好像也没什么色可言。 欲与我攀亲的人有许多,但我都没有接受,我只与笙儿肌肤相亲,坦诚相见过。害怕误会越来越深,霍戢急欲分辩自己的清白,脸色急红了一分。 是坦诚相见,还是袒陈相见?姚三笙讷讷的。 霍戢武精而文不精,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话里头的香艳之意,想说只对她坦诚相见过也只对她袒陈相见过,可姚三笙已经说到别是事情上去了。 我疼,很疼的。生戈儿的时候,更疼,肉割开的疼,所以我不想原谅你。但都过去了,提起来徒增伤心,往后莫提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做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佩服霍戢,药效大作之下没有急色而一鼓进入,稍留了温柔,慢慢的,缓缓的进来,只不过进来之后就变了。 姚三笙不想再想起那日的事情,赶紧抛撇了过去,她蜷缩起脚趾,坚定地说出那道无名的疼痛。 看她两眼垂下,眼梢吊点闪烁的珠光,又似乎是在撒娇,霍戢心隐隐作疼,想说往后不会再疼了,只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姚三笙没期待他能回答什么话来,耸耸肩更上一张笑面,但这笑面很快一变,变成一张又愁又喜的颜色。 她扯一扯霍戢的袖子,两眼发光,有点俏皮,眨也不眨的盯着正前方之处,说:使君会打虎,可会抓蛇吗?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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