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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么说,可却不忍见他仍湿漉漉着,双手未闲得住,便开始替他换起了干净衣衫。 如此一来,他更为得意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待一一换完衣衫后,道:“其实最初定下这个计,不仅仅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也是为了朝政之事。” 我略一思索,便会意道:“难怪在你未重伤之前,京中便已有了你重病的传闻。” 一一道:“我那日在处理贪官之事时,故意当众吐血昏迷,既是为了赚点民声,也是为了使这传闻传得更真。” 我道:“结合堂嫂今日的话来看,野心之徒似已然中计,所以他才会开始散布谣言说世子心怀不轨,意图弑君。待你真驾崩之时,弑君之名便落到了世子头上。景真纵使能顺利登基,但终究年幼,世子这一托孤重臣又因莫须有的弑君之罪被除,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必然是幕后的他。” 我心下不安,但依旧故作平静道:“可我仍有些不信,真有人会傻到落网吗?” 他脸上已是成竹之色,微笑道:“这世上总不缺自作聪明的蠢人。” 我闻后,止不住心沉。 我虽决心已下,要站在一一这边,可仍奢望着能得两全其美之法,以免陷入两难之境。 但如今看来,我最不愿见到的一日,终究还是要来。 离开清北派之前,我拜别了师父,虽有不舍,但较之七年前的分别离伤已淡了许多。 倒是景善极其不舍师父和郭师兄,哭了好几回,一一见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过几年,就把你这兔崽子送来清北派修行。” 我听罢,下意识地就给了一一一记冷眼,他见后,非但未委屈闭嘴,还同师父告我的状。 师父只能无奈摇头,配合他说了两句我的不是。 我不好顶撞师父,也只能继续送一一冷眼。 临出门前,师父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他说,我身上几近寻不出戾气了。 我听后一笑,再度拜别。 回京之际,我面上虽未再提京中之事,但心里头却终日惴惴不安,待我不安到了难眠之时,暗剑卫送来了一封爹的信。 爹的信向来是言简意赅,以至于常常只有一句话。 这回的信上也只有一句话。 这句话是我在前往清北派的路上,对一一说过的。 最聪明的人,从不会多想。 话已至此,足以让我心安。 返京之后,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 一切本应要发生的大事都被皇帝以最迅疾的速度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没有动荡,没有反叛,只有盛世,只有太平。 哪怕这盛世太平是经过了一番粉饰。 极少有人知晓到底是何人存了这份野心,还意图将其付诸实践。 只因此人还未出手,亦或是刚刚出手,便再也没了出手的机会。 初时,我和世人一样也不知那野心之徒是何人。我也并未问皇帝此事,因为这不是我该过问之事。 渐渐地,我还是寻出了端倪。 楚宓被软禁了。 知晓此事后,我也不觉讶异,只因我所认识的楚宓向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她有野心,也有本事。 她与爹的私交,未必真是因为情,许是因为权。 未过多久,我又无意中得知,原来皇帝早已看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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