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第2/2页)
為是她低著頭,垂下的髮絲遮住了傷口的麻斑,這片皮膚才會看起來特別乾淨,這一細看,證實他並未看錯。 「臉上的斑怎麼來的?」 「是小時候發過痘疹,痊癒之後留下的。」 「痘疹?妳活下來了?」 他有印象在少年時期,城裡發生瘟疫,石家因此死了一個兒子跟三個女兒。 那一段時間石家愁雲慘霧的,石夫人怕她的寶貝嫡子被傳染,除了自己不准任何人接近。 他雖然是庶子,又是通房丫頭所生,但總也是個少爺,加上當時石家就剩他跟大哥兩個兒子,父親十分緊張,把他關在一處小院子裡,派了兩名健康的丫鬟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而那個死了兒子的妾室,沒膽詛咒嫡長子,便常來他的小院子前叫囂,詛咒他亦患痘疹,可惜天不如那名妾室的願,最後反而是那名詛咒人的妾室也染上痘疹死了。 現在想來,真是可悲又可笑。 「是的。」 「請的是哪個大夫,醫術如此高超?」 「家裡沒錢無法請大夫。」 「那是如何痊癒?」 「自行痊癒的。」 石滄樵想起她的家境與身分,這個「自行痊癒」恐怕是指「自生自滅」吧。 可憐的女人。 眼簾微垂,細睨那張醜陋的小臉。 如他推測,婉娘五官長得不差,秀秀氣氣的,就一點一點的麻斑讓人不忍卒睹,甚至嫌棄。 鬆開手,粉頸立刻又垂下。 婉娘不曉得他突然過來為的是啥,因而惴惴不安。 忽地,跨間陰戶被強而有力的手掌扣住。 手指前端就抵著她的小穴口,奇異的感覺猛地竄起,猝不及防的她驚喘一聲,下意識就夾緊他的手。 「放鬆。」石滄樵沉聲在她耳畔命令。 婉娘慌忙放鬆大腿根部的肌肉,但鞋內的腳趾卻捲曲了起來。 原來他過來是要行房? 可不是直接把她叫過去就行了? 婉娘心中百味雜陳。 對於夫妻敦倫產生的疼痛,她仍心有餘悸,但又慶幸他還肯要她,雖然這應該是因為他目前妾室只有她一個的關係,等新妾入門,恐怕連想見他一面都是癡心妄想,所以她一定要把握好難得的機會。 不管如何,一定要有個孩子。 「好了嗎?」 婉娘愣了愣,以為他是問準備好了沒,連忙點頭。 「準備好了。」 石滄樵嗤笑了聲。 「我是指傷口好了沒。」 「呃……」 婉娘沒想到他竟然關心她的傷處,頓時有受寵若驚之感,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石滄樵微挑單眉。 「應、應該好了吧。」她不確定的說。 那兒的傷不像額際的傷口能直接上藥,恢復得快,加上那位置她也看不見情況,只能從不疼痛來判斷已經痊癒,只是傷處一直在發癢,讓人感覺難受,又不好意思搔癢。 而他的手現在還扣著陰戶,指尖壓著穴口,多少舒緩了些癢意,她很希望他的手指能動一動,但沒膽提出要求。 「應該?」 「是不疼了,但是……」要說出口好羞恥呀。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他不悅道。 「但是很癢。」婉娘鼓起勇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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