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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几句,陈员外摇摇手,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说了些话,觉得疲乏得很,要小憩一会儿,贤侄自便,也可休息一下,不用拘束。”言必便闭目斜靠在垫子上昏昏睡去。 牧仲陵转头见帘外吕柔奴和茵儿玩得开心不已,也就放心下来,此时也是觉得仍然有些疲倦,正好闭目歇息一下,身子微微后靠,很快便也沉沉睡去。 哪知他刚一闭眼睡去不久,一直闭目休息的陈员外突然睁开双眼,确认牧仲陵已经熟睡,便低声对外面驾车的家丁道:“陈三。” 陈三应了一声,想必此时路途平坦,也无需刻意注意马匹,他便扭转身子,整个上半身钻入车厢之中。 “你仔细看看,之前你说在府宅外面看到的可疑之人是他吗?” 陈员外用手轻轻指了指熟睡中的牧仲陵。 陈三连连摇头,正要说话,陈员外已经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说并退出车厢,以防被车外的吕柔奴注意到。 “我到底是该不该这样做呢?” 陈员外思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喃喃自语道,“罢了,事到如今,只有孤注一掷赌一把了!”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陈员外本来憔悴的神色一下好转了许多,微微合上双眼,嘴里轻轻念叨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 刚到午后,一行车马已到夏口,进城之后,大家已是饥肠咕噜,尤其牧仲陵和吕柔奴,已经饿得眼冒金星。 一行人远远望见前方大街右边一巨大店招迎风而立,上书贾家楼三字,门前数个小二不断招呼过往之人,便径直来到楼前。众人纷纷下马下车,自有专人将马车等引入侧院空地,清水草料一应俱全,马匹歇息之余,更有专人清洗,伺候甚是周到。 考虑到陈员外一行大大小小,人数众多,牧仲陵不好意思与之同桌共餐,陈员外也不强邀,当下进入楼内,便分开落座。 牧仲陵与吕柔奴数月未沾荤腥,当然食指大动,赶紧随便点了一桌食物,顾不得其他人等诧异的目光,立刻大快朵颐,来一盘吃光一盘,最后吃了个酣畅淋漓,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就连吕柔奴这样平素极为注重仪态端庄的女子,居然也吃得满嘴油光,放下筷子,两人不由颇觉尴尬,相视而笑。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小女孩尖利的哭叫声从后院传来,正是茵儿的声音。 牧仲陵与吕柔奴大吃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快跳了起来,直奔后面而去,陈员外等一干人等也纷纷惊起,涌向后院。 穿过贾家楼大厅往后,绕过宽大的屏风,出门便是一个小花园,一条小径直通东厢,显然是通往茅厕的,就见花园之中,一中年肥胖锦衣男子一只手拉住茵儿,一只手不断地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摸来摸去,一边肆无忌惮的淫笑着,茵儿吓得放声大哭,不停挣扎。 牧仲陵气得七窍生烟,快步抢上前去,趁其不备,抬腿一脚踹翻那个锦衣胖子,拉过花容失色的茵儿,交给身后的吕柔奴。 柔奴急急抱着疼哭的茵儿,不停的安慰,此时,陈员外等人也赶到,顾不得道谢,抱过茵儿仔细检查,陈三等人纷纷围了上来,怒骂不已,便要动手打人。 酒楼老板见势不妙,一边赶快让一个小二跑出去报官,一边心里急得直念佛祖保佑,千万不要在自己的酒楼里面打起来。 那锦衣男子踉跄站起,还未说话,牧仲陵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禽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猥亵这么个十岁的小女孩,简直猪狗不如。” 吕柔奴站在一旁,大声补充了一句:“说你是猪狗,怕是猪狗都觉得羞耻。” 锦衣男子身上疼痛难忍,龇牙咧嘴,忙不迭的揉着疼处,嘴里却是破口大骂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刁民,造反了啊?知道我是谁吗?” 陈员外心疼孙女,顾不得年老体弱,嘶声道:“你这狗才,管你是谁,快与我去见官,自有公论。” 这时,数个彪悍锦服男子也从厅内赶来,纷纷聚在该人后面,撩袖挽手,跃跃欲试,一脸凶狠跋扈之色,一望而知是这个锦衣男子的手下。 锦衣男子见手下赶来,更加有恃无恐,脖子一昂,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大声道:“见官?见了官恐怕吓死你这老不死的。” 然后傲然环视四周,“你们算个屁啊,我是陛下派来的,身负皇命,代天巡抚,今日微服出巡此地,论官阶,比你们夏口制置使还大一级,还让我见官吗?”而后顿了一顿,大声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此言一出,包括陈员外在内,原本议论纷纷,连声谴责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出口责骂。 牧仲陵眉毛一扬,正要出口呵斥,那锦衣男子又大声道:“某家喜欢这个小丫头,那是她的造化,是她的福气,那叫宠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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