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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一样,就是觉得我少了点儿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蒋璟焕静静地看着顾规忱的侧脸。当时副官把那个盘子放到哪里去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也许已经被当成医疗垃圾给处理掉了。顾规忱说得对,他没有认真观察过她戴的那些饰品,甚至有一次顾规忱剪短了头发,他也是过了几天才察觉到的,很难想象这居然是组成她安全感的一部分。 “你还记得是什么品牌的吗?”他问顾规忱。 “早就忘了,唉,以前谁想到以后会经历这些事嘛,所以都不懂得珍惜的。不过说到这个,你知道我家被查封之前,我有一整个衣柜的衣服都是没有穿过的,全新的,你能不能让人帮我把那些衣服拿出来呀?”顾规忱摇摇他的手臂,语气像对着父亲撒娇的小女儿。 “可以,但是……”蒋璟焕短暂地停顿,还是决定告诉顾规忱自己的家人就要过来,她需要先回宿舍住一段时间。“衣服只能先送到你的宿舍,我的家人下个星期一和我父亲一起过来这里。” 顾规忱立刻松开了一直挽着他的手,将头又埋得低了些,但很快又重新钻进蒋璟焕的怀里,而蒋璟焕看不清她的脸。 “我知道了,那你好好陪你的家人,下个星期我也会比较忙。”过了一会儿,顾规忱说。心在水中疯狂下沉,蒋璟焕轻声向她道歉,她也只是潦草地回应,她并不感到愤怒,任何的梦都会有清醒的时刻,往往都是在人没有预料到的下一刻。 立场,这是非常值得推敲的概念,她顾规忱不具备能与蒋璟焕共情的立场,无形的界限横立在他们之间,蒋璟焕不爱她,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是逾越。现在她有了一些底气,她确信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一定和蒋璟焕有最直接的联系。 因为母亲成立了关爱难民儿童的组织,所以蒋璟焕才会赞成那个提案。因为在调职后需要融入高级军官的圈子,所以才像其他人一样拥有了一个情妇。同样的,也是有一些事情让蒋璟焕对她产生了比爱情还要深刻的情感,否则他绝对不会突然改变对待她的态度和方式。 那也一定是一个令人伤心的答案。 蒋璟焕的确如承诺那样让人把顾规忱的衣服从被查封的住处里送到了宿舍,居然还贴心地将那些衣服都送去干洗过了。两个巨大的箱子被顾规忱拖进宿舍以后就再没有时间打开,她犹豫过该不该给蒋璟焕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拿到了衣服,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最后还是删掉了所有的字。和蒋璟焕最后的聊天记录停在6天前,她回宿舍住的第一晚,他在消息里叮嘱她记得按时吃药,她又往前翻了很久,也没有发现第二条来自他的语气能算得上温柔的消息了。从关系开始的第一天到现在,顾规忱始终把他们的聊天记录保留着。假如这些消息通通曝光,旁人兴许只会认为她是蒋璟焕的一个锲而不舍的追求者,而蒋璟焕从始至终都在礼貌地拒绝着她。 会议破例延长,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军区甚至给每一位女性服役者发放了购买化妆品的津贴,要求所有女性在会议举行期间每日带妆执勤,顾规忱也跟着同事一起买了两支口红。蒋璟焕的确额外给了顾规忱一张银行卡,但为了维持账面上的正常,她还是会使用自己的工资卡做些小额的消费,她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摆在宿舍,用手指轻轻擦拭过去,指尖就粘上了一层灰。 离开宿舍去会议厅时,顾规忱通过助理程序预约了保洁机器人打扫房间,连着放晴了几天之后,军区终于进入了雨季,人在下行的电梯中站立着,四面八方都是雨水敲击着建筑物的声音,人仿佛置身于某个巨大的洞穴中。在与外界绝对隔绝的片刻,她允许自己去想蒋璟焕,在他家人到军区的前几天,她和蒋璟焕每天晚上都放肆地做爱,蒋璟焕把她抵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窗帘大开,他们都暴露在窗外户外灯的灯光下,四周明明没有任何人,但顾规忱却觉得有几万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她不觉得羞耻而只感到极度的亢奋,更加野性地迎合着蒋璟焕的入侵。 现在有另一个女人守在蒋璟焕的身边,而顾规忱抬头只能看见镜子中自己憔悴且病态的脸。电梯到了一楼,她摸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然后直视着监控摄像头笑了一下,假如现在守在监控屏幕前的不是机器人而是某位军官,想必会觉得顾规忱是个疯子。 再见到蒋璟焕已经是顾规忱回宿舍住的第八天了。回忆两天后就会结束,为了欢迎从其他军区来的考察团,军区按例举行了晚宴。顾规忱和其他的同级同事作为宴会会场安保负责人员提前五个小时就到达了会场,确定除军区没网之外的其他通讯信号都已经被屏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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