殚精竭虑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下) (第3/4页)
寒弄狠了,心中理亏更是愧歉,因此自是不会拒绝叶寒方才所求,于是轻手将她离开自己怀里的纤弱身子揽进怀里,让她安心靠在自己身上,主动提议说道:我陪姐姐一起看这水经撰著,可好? 叶寒也自是不会拒绝。青川什么都好,可唯独在房事上太过强势,除此之外,还真是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而且答应她的事也从未食言过,他既然说了今日不会碰她,他便今天不会碰她。对于身后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大靠枕,叶寒自是不会拒绝,于是安心将身子靠在青川坚实宽厚的胸膛上,在书中的锦绣山河广阔天地中弥补今生难以亲历的遗憾。 世间繁华如烟再盛,夜深了,静了,也得各自悄然熄灭各自的无尽繁华,落烬为灰,即便是贵为北齐帝都的长安,一更三点暮鼓响起,也得从喧嚣热闹中回归到平静无人,这是自北齐立国起便定下的宵禁规定,若有犯禁者,笞打五十不饶,而现下暮色落罢已至酉时,离宵禁只剩半个时辰,可孟府外却仍有数人聚集于此,交头接耳各成纷扰,热闹得很,丝毫没有半点离去之象。 而与孟府前府的热闹非凡相比,孟府深处的书房却安静得很,无他人穿行其间,无清风动竹扰乱耳,房中院内都一派静谧无声之象,死气沉沉,真可应了这书房横匾上止静堂三字。 幽幽暮色夜沉落,一目漆黑下,长安大街上咚咚如雷的暮鼓声如期响起,孟谦真站在书房檐下如死木无动,老眼矍铄却不知望向无尽黑夜中的何方,唯有背负在身后的一双枯手死死紧攥成拳,不见松开,直到长子敬修与次子敬敏彼时同时出现在书房院中,手才微微松开,任其随意无力垂落。 父亲,在前府的各位大人我与二弟都已将其送走,未旁生任何枝节。孟敬修走至孟谦真身旁,不负所望回道。 暮鼓幽幽回荡在这座沉寂入睡了的庞大帝都中,渐渐回落无声,这帝都的夜如其名一般终长落为安,而这方如死水般的无边静谧中也让城中没入睡的、睡不着的都终落下心安。 孟谦真对着止静堂外已死了的夜放心轻轻一叹,然后转身回书房,平静问道:他们就肯这般轻易离去? 老父年迈,站在临近的孟敬修连忙伸出年轻有力的手上前搀扶孟谦真往里走,边回道:众位大人还是识大体的,知宵禁将至,恐引起无妄祸端,便听劝离去,各自回府了。 识大体?孟谦真听着不禁轻笑一声,在高堂落座后才缓缓说道:今日太极殿上之事你又不是不曾亲历。这些个世家大族平日里一个个清高孤傲得很,可被冯史在黎州将他们的钱袋子一收,立即就原形毕露,又是弹劾又是死谏,一个个上蹿下跳将太极殿弄得乌烟瘴气,如市井闹市一般,哪还有半点世族大家应有的风范。 儿子今日虽未在朝堂之上,但方才见其一众在咱家府外赖着不走的无耻行径,着实令人不齿。说话的孟谦真的次子孟敬敏,虽在朝上无官无职却在江湖关系甚广,与其兄孟敬修一明一暗护孟家无事。 孟静敏一想到方才与这些人称兄道弟虚与委蛇便恶心不已,就忍不住一吐而快,不仅无耻,更是蠢得无以复加。儿子虽身在江湖不入朝堂,但也知今日之天下已非仁文灵三帝时所在之天下。昔日仁文二帝以德孝治天下,未曾对这些个世家大族大下狠手,而经灵帝一代,因其孱弱无力治国,这才需世族大家全力支持,以致其权盛一时。而当今陛下乃是战场上杀伐决断之主,胸有雄才大略又手握百万重兵,怎会受他人摆布,这些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这么一个劲儿地跟陛下对着干,岂知已离死不远。还好爹高瞻远瞩,当公孙丞相携圣令而来时便立即选择效忠陛下,否则我孟家早步上高柳两家的后路了。 夜色沉沉难见月,唯有两三点星光独占苍穹,就像灵帝时曾盛极一时的高柳两家,可一朝转换天下易主,还不是如烟尘一粒消失殆尽,连点影儿都寻不到。现实如此,孟谦真也只有无奈一声叹道:我孟家有今日之地位全靠世家大族的支持,若世族之力仍如仁文灵三帝时这般强劲,我孟谦真何至于要弃自家之基石而转投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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