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 (第2/2页)
格旁又响起越九的声音。 娘子。 何事?若木理了理衣襟,正换下那件被淋湿的外衫。 越九声音略带迟疑,要将宛虹和奔星再送去宗将军那吗? 若木手中动作停了一瞬,有些诧异,又很快恢复了。 马不是在他那吗?难道那男人恼羞成怒要与她划清界限了? 他不会是闹情绪吧,连说好的事情都撂挑子不干,她寻思,刚怎么也都是她露了色相她吃亏罢。 她已然忘了,分明是她强迫留下宛虹与奔星,让宗臣照看的。 若木忽觉腕上又灼热了起来,忆起那男人烙铁似钳住她的手,和在她百般调戏下一瞬而逝的失控。 越九道:宗将军先前确实将宛虹奔星寸步不离带在身旁。 若木知晓两匹爱马正在车外,忙从窗格探出头来,撞上正在蹭窗格的宛虹,雪白骏马朝她喷着响鼻,伸出舌头就往她脸颊上舔,她哈哈直笑得往后躲,伸手捏住它可爱逗人的舌头揉捏。 一夜不见还是有些想念呢,马儿比那油盐不进的宗臣可爱讨喜多了。她面上带笑,眼弯弯的逗着它,从马车里掏出个胡萝卜就递给宛虹,突然一个额上一道白的大黑马脑袋挤了过来,一下抢走宛虹到口的萝卜。 宛虹立即萧鸣起来,去拱一旁那名叫奔星的黑马,与它争抢那根胡萝卜。 若木趴在窗格上瞧着两匹马嬉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想着,宗臣那般会给马喝酒,定是半点都不懂马的习性才会如此肆意粗犷,养马之事总归交与他人还是不比自己精细,虽料定宗臣定会对此事兢兢业业,但她也有些许后悔。 越九看着自家娘子心情正好,也不知该怎样开口去形容刚才宗臣那脸色。 若木正想再掏根胡萝卜出来免得两马争抢,却发现马车上一根都没有了。 她望向越九,怎的一根胡萝卜都没有了,昨日不是只让你送了一部分去宗臣那吗? 越九打马靠近窗格,道:晨时宗将军来了趟,说见两马爱吃,想多囤些免得来回跑。 若木一听,心中晓得了那男人原是打着这主意,虽担下事了却不愿过多来找她这个甲方,唇角弧度忍不住的勾起。 他不来找她又如何,禁她骑马可不是禁她足,她可以去找他呀。 她既已看到宗臣那面具裂痕中泻出的一丝,便咬紧了不愿再松口,可想起那人刚才一瞬的戾气,心下犹豫,别是兔子逼急要咬人吧,今日既已有进展,便还是稍缓缓。 那待会你送马去宗臣那吧。若木说完,坐回了马车内。 后来越九还未来得及送宛虹与奔星去宗臣处,曲六和常平两个人便坦坦荡荡过来牵马了。 那两人抬手行礼,还替宗臣道了个不是,说宗将军直言不能言而无信才使他俩前来带马。若木在窗格旁眯着眼看他们,显然对所谓的宗将军之言抱有怀疑,但也未阻挠拒绝。 务必让宗将军亲自照看,别人我不放心。 一定一定!郡主放心。那曲六抬手擦额上冷汗,缩头缩脑的与常平牵着马走了。 * 过渡一哈,补个小剧场 一日褚若木作(第一声)性大发,提起两人初见时:你当时为何不让我骑马?我不能偷偷骑吗?为什么在众人面前下我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宗臣被连环炮怼的没法:好好好,给你骑给你骑。 说着,便自觉平躺下,将若木抱在胯上分腿坐着。 宗臣闭眼视死如归:骑吧。 若木:(无语,我还能把你这根宝贝坐断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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