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贺衍剧情番外,7K字,谨慎点阅!】 (第5/5页)
心脏陡然下沉,燥热烟消云散。 一夜之间,他对小丫头的照顾彻底变了味,往日温情通通成了龌龊。他与杜玄同又有什么不同? 一遍又一遍的冲凉,直至天色渐亮。香草跑来禀告说小丫头发烧了。 通红的小脸陷在枕头中,乌发四散开来,楚楚可怜偏又暗藏不自知的媚色,叫人想肆虐。冰凉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突然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会害羞,厌恶,还是恐惧? 贺衍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期待,期待她激烈的反应,期待她将自己视作男人。 难得对她强硬,一言不发等待,誓要她先开口。 无措委屈之后,小丫头终于出声,无助的细声讨巧,“四叔,我难受呀。” 分明还是个孩子。 他坐在那里,感受四面的空气渐渐凝固,冰冷而无丝毫波纹。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安慰说,“娇娇乖,医生马上就来。” 他笑自己道貌岸然,恶心至极。 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女儿,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 小丫头这场病来势汹汹,身体虚弱不堪,他趁机提议,“娇娇,既然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先生到家里上课?” “好呀,我听四叔的。” 他患上一种病态的虚伪,装腔作势对自己说她还小,容易受骗,等小丫头十六岁了再去接触外面的男人也不迟。 十六岁来得那样快,一眨眼,小丫头就要十七,已是能够嫁人生子的年纪。他的虚伪病愈演愈烈,将左恕从哈尔滨调回上海。 两人之间的事,他一眼看穿。杀意勃勃燃烧,多少年未曾有过。左恕该感谢自己定下了不准带枪进家门的规矩,否则他已是一具尸体。 可是,左恕不就是他自己找来入赘的?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发怒。 于是他想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左恕毕竟是商会孤儿,小丫头或许更喜欢世家小少爷也不一定。她还小,需要接触更多人才能学会分辨。 等她十八吧,十八再送她出嫁。 虚伪至极,他已病入膏肓。 * 他带走左恕,没想到小丫头却趁机跑了。 急怒过后仰头大笑。 他怎么就忘了,小丫头自小胆大,怎么可能真的服软。这么多年,自己竟叫她骗了过去。 连夜赶回上海,不多时间便查出她买了去往三个方向的车票,似乎还有人同行。有了线索,一个一个查便是,无非多花点时间。他却突感疲惫无力。小丫头准备这样充分,分明早就想跑,不知谋划了多少年。原来那一声声软糯四叔,再无一丝真心。就像那株晚香玉,早便凋零,余一抹残影唯存在于记忆之中。 算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不如就由她去吧。 撤回大部分人手,余三两个人慢慢找,找到便找到,找不到…… 时间过得那样快,有时候他会忘记小丫头不在家,偶尔好似还能听见软绵绵嗓子喊四叔,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唯有空气,渐冷的空气。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好好保暖。或许还是应该去找她吧,派人送些钱,至少确保衣食无忧。可他不确定自己知晓了人在哪里,是否还能放她走。 上海最冷的那一天,她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茶还未凉透,左恕与陆英时便一起赶过来。呵,看来小丫头与英时也有些瓜葛。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以英时谨慎,怎么会轻易着了她的道。 听见徐知秋说起杭州,左恕脸色突变,双拳止不住颤抖,怒意藏都藏不住。 怒与妒之中升腾起一丝微妙的骄傲,那是自虐般的畅快。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骗了个彻底。 本想就此让她自由,消息却自己送上门,这大概概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年前他们在商会小楼前毫无意义的相遇,如果他晚一步下车,如果她的帽子没有被吹飞,又如果她不是盛文成女儿,他们将是茫茫人海中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所以,“娇娇,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这场虚情假意的戏她还得演下去,而他也要继续病下去。 互相骗吧,看谁能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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