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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颤抖的手指仍然显示出了他的心绪。 作为一个局外人,俞扬帆可能是此时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那个人了:“子寒,松手。”他发现秦子寒双手一直拽着担架床的栏杆,指甲底部甚至已开始外翻渗血,连忙试图掰开他的手,一边想着庄世宇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赶到。 “抱歉,你是秦子谦的哥哥吗?”突然一个护士走近两人问到。 秦子寒近乎是麻木地看向她,却并不答话,看起来就像是虽然听到了每一个字,却无法理解一般。 “是,怎么了吗?”俞扬帆一边掰着他的手,一边分神答道。 “是这样的,秦子谦在最后清醒的时候,让我带一句话给他哥哥。他说,不要让濪色消失。”护士说完,看着面色苍白看起来格外脆弱迷离的秦子寒,忍不住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是他的哥哥,你应该代替他好好活着,完成他的心愿。” “护士小姐,能麻烦你拿点碘酒过来吗?”俞扬帆扯了半天,才将秦子寒血迹斑斑的手从护栏上拉开。而秦母也被秦父扶着坐到了长椅上,直到此刻,医护人员才得以前秦子谦推离他们的视线。 “子寒怎么了?”庄世宇终于赶到了医院,首先看到的就是如断线的木偶般的秦子寒,对于秦子谦,他是半点没有感情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对于自己的室友兼好友,庄世宇还是非常关心的。 护士这才注意到他的异状,应了一声,从护士站取了碘酒和纱布来,替秦子寒仔细地包扎好了。在医院工作得久了,不是对生死已经麻木,只是受到的触动却是越来越少。 “我们两个这几天轮流陪着子寒。”庄世宇道,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此时的秦父秦母各自沉浸在悲伤之中,恐怕很难关注到秦子寒的情况。 俞扬帆郑重地点头应是,他性格看似跳脱,但是对友人还是非常照顾的。 秦子寒明明亲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能听到周遭人的说话声,却又像是做什么都隔了一层纱一般。似乎人还坐在这里,灵魂却已经渐渐一寸一寸地剥离了。眼泪到了此时也像是突然干涸了,又或者是他的泪腺甚至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已失去知觉般。这是秦子寒第一次面临生离死别,生离,只是失望难过,却免不了可以抱有一分奢念,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还能再度重逢。死别是什么?死别是在这人世间,再没有半点相见的可能,秦子寒不知道世间有没有鬼魂,但如果能有,他非常希望再见到会动会笑会说话的秦子谦。 秦子谦的头七,是秦父和姑妈二人共同操持的,秦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忙于照顾几位同样伤透了心的老人家。 肇事者和他的家人当天也参加了秦子谦的葬礼,现场并没有人谩骂或责怪他,可是那样压抑沉痛的氛围,却压得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对着秦父秦母痛哭不止。 秦子寒不知道他是真心感到后悔还是仅仅是鳄鱼的眼泪,然而伤害已经造成,并且回天无力了,他就算再这里跪着又有什么用之后,秦子寒的生活看似回到了正轨,照常上课下课,偶尔去店里帮忙,表现得坚强,并且非常独立。可细心如庄世宇,还是发现了他的异样。 “秦子寒,你现在是在规避秦子谦的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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