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更露深* (第1/2页)
6. 更露深*
霍星流坐在原先梁同姝坐着的位置,和梁鸢大眼瞪小眼。 他不说话,一味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处瞧。 她被看得烦,起身就要走。 他叫住她:作什么? 她头也不不回:睡觉。 霍星流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生生拽到了怀里:就在这里睡! 这样我睡不着。梁鸢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刚才的意外消化了,躺在霍星流的怀里,神色如常,你太热了。 都要入冬了。亏得是丹阳,还见天儿出太阳。换做瀛城,早刮风下雪了。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眼神威慑她,乖。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梁鸢无奈,亏得圈椅宽大,两个人挤也勉强有余地,她调整了个可以忍受的角度,闭上了眼:随便你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当真像哄孩子入睡般。 一开始梁鸢还在心里偷偷骂他有病,结果渐渐地,脑子越来越钝,什么也想不动了。 她坠进一个温柔的梦乡。 霍星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梁鸢的睡颜:十五六岁的姑娘,连鬓角的绒发都没有长齐整,今天她没有梳头,乱糟糟的垂在脸颊边,显得比平常稚气两分。他伸手,替她拨了拨乱发,饶去耳后。忽然发现她没有穿耳,白生生的耳朵透着淡淡的粉色,耳珠圆润,捏起来十分有趣。脖颈纤细,一条暗红色的疤从下颌延伸到喉头,当初只差只要往下再挪一毫,又或者再深半厘,便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没有,或许这就是命吧。 明知道这小家伙天生逆骨,生性凉薄,早晚要变成个祸害。可他就像荀元说的,好像中了她蛊,越是见她冷冰冰,木木然,就越是想要靠近她,剥开她,看一看层层盔甲包裹着的是怎样一颗心。 梁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屋子里了,衣服都还在,甚至还被盖了毯子。天已经擦黑了,大抵是怕打扰自己,只有门外挂着几盏灯。借着昏黄的烛光,她看见床边的凭几上多了个她不曾见过的锦盒。 醒了?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长臂一揽,轻松将她重新揽回怀里,你睡得太香,我原本不困也困了。 霍星流身上有淡淡的麝兰香,梁鸢一直莫名喜欢,所以即便那只手从衣领顺势探进了胸口揉搓,也没怎么抗拒,只是盯着那锦盒看:你的东西? 差点忘了。他抽回手,亲自拿起那锦盒递给她,好东西。 梁鸢一打开,只见里面是条血淋淋的舌头,吓得一抖,又很快反应过来:你听见了? 嗯哼。霍星流耸耸肩,不置可否,聒噪的下场。 梁鸢愣住了,脸色变幻了半天,最后将盒子放回了回去:你不必这样。她撇撇嘴,眼光冷冷,我不会感激你。 哼。不识抬举。意料之中,可能是习惯了,霍星流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他刚醒,比起计较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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