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如休去 (第2/2页)
去,嚣张地一扬眉,脸上写着四个字:了若指掌。 她感到挫败,又躺了回去:原来你都知道。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应该说,其实并没有信过你。 霍星流发现她吃瘪的时候更可爱,饶回到榻边去揉她的脸:那时在火中见到你,你张口就说的就是连城璧。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并不知道我谁,也不可能知道我心中所想。能让你在危机当口脱口而出的,一定是刚刚经历过的事情。所以那时我才信了你。可后来你一口咬死说不知道,却又信誓旦旦说什么天命所归我就在想,你这份胆气,到底从何而来?若你是个自命不凡的蠢物,我会信你说的那片五彩云霞。可你不是。你聪明伶俐,还狡诈奸滑,我不信你那么天真。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面庞,睫羽低垂下来,眸中带着一团深浓的阴影,后来就简单了。你只问我要了一样东西,就是它。到手之后就逃了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事情另说,不过你走的那么急,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地告诉来龙去脉。上回问你,又口口声声说想去燕国。 他想摸宠物的毛发一样摸她逶迤的长发,一个亡国王姬,拿着一样从宫里留下的东西要去天子国。能做什么呢? 明明是再温柔寻常不过的语气,却让梁鸢听得彻骨生寒。她错得太离谱了!原以为是功亏一篑,谁知从一开始就没有赢。拼了命的想去展翅翱翔,结果发现即便登上了万里碧霄,身上还牵着一根线自始至终,她都是他掌中的纸鸢。 一股酸涩之意从心底蔓延开,她想竭力忍住,眼泪却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她一面哭,一面往锦衾下躲,转眼就把自己埋了进去。 结果又被揪着头发拽了出来。 霍星流拉着她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才多大,从前又只在在禁庭中长大,输给我不是很正常么?有甚么好哭? 梁鸢无地自容,伸手挡在胸前。 她并非感不到羞耻,只不过从前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全然不顾,如今唯一的筹码被抽走,也就尝到了被折辱的滋味。 好了好了。你又不算一败涂地不是还有命在么。吃一堑,长一智,你天资聪颖,日后只要能学会藏锋守拙,还是前途无量的嘛。他松开手,捡起衣裳替她一件一件的穿,不过我的耐心有限,趁着我还怜惜你,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 梁鸢深吸一口气,说:顾野买通了给我送饭的小丫鬟,说若是我想,他可以帮我。 真识相。他面不改色,拿起丝绦往她的腰上环,所以呢?你怎么回的。 我怎么敢。她说,当然了,那时不是怕你。是须卓。他一定见过我,更知道是我们。可是他那天却撒了谎。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应允。 霍星流简单嗯了一声,又拿鞋来给她穿:走吧。带你出去吃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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