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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悲伤的事实也在一次一次的重复着被洗去哀痛,只剩下淡漠的转述。小叫花子企图用这套说辞谋求一点点他人的同情来为自己取得好处,神情却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悲伤,一张被灰尘泥土掩盖的脸上写满了看破俗世的沧桑和对他人的防备,一双眼睛也阴翳的像头狼。伶人被他扯着道袍的衣摆,走不得了。小叫花子的脏手在伶人棉布道袍上留下了印子。伶人眉头皱的更紧伶人弯腰一只手挑起小叫花子的下巴:“你得赔我衣服。” 小学徒的内心独白渐起:“师父叫我赔他衣裳,当时我年纪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师父把我带回了戏班子。人家都说师父是个怪人,明明是个戏子却偏要装什么劳什子的读书人,学那些举子穿什么道袍。我瞧着师父虽说有些怪异,却是个真性情的,丝毫不输那些读书人,怎的不能穿道袍。” 一个壮年男子声音在瓷器敲击的背景下出现,男子放下手中茶盏与伶人说话“萧弟呀,这地界不安生,你不出去躲躲吗?”伶人声音清亮:“躲?往哪儿躲?我生守在这,死也是这方土上的亡魂。”说罢,抿了口茶。伶人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把他的那股傲劲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男子有些羞愧,直得起身:“那,愚兄就告退了。”伶人仍坐在首位,右腿搭在左腿上,坐姿不羁:“那就不送伍长大人了。”他这句“伍长大人”说的十分讽刺,那男子羞愤更甚,落荒而逃。然而人走的终究没有声音快,他未走出门时伶人声音已至:“我这戏班子不干净,伍长大人还是少来为妙,免得脏了您的皂靴。”男人已经走了多时,伶人仍捧着茶碗沉思。右手拇指轻轻抚摸碗口,仿佛碗口上仍残有男子的体温。 岁月如梭,两年后小学徒已经长成了半大少年,在戏班子虽说不是锦衣玉食也是衣食无忧。只是这两年伶人始终不教他唱昆曲。小学徒问:“师父,是我底子不行吗?”伶人板着张脸捏了捏他脸颊:“你底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孩子,瞎想什么,读书。”小学徒还想问些,眼睛余光扫到伶人阴沉的脸色只得作罢。许久才听伶人似是自言自语:“唱戏有什么好的,不如读书,还有个入仕报国的念想。”小学徒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想读书呢。”被伶人听见了,小学徒暗自叫到“糟糕,要挨打了。”熟料伶人只是蹲下,双手把着小学徒的胳膊“那咱不读书了,咱学武,以后也穿着飞鱼服保家卫国。”小学徒本想挣脱束缚,可是他看见了伶人眼角的泪,他说:“师父,不哭。” 帝王煤山殉国的消息传到扬州,伶人听了之后大笑,头发披散,状似疯癫:“好男儿就当如此,哈哈哈。”伶人从行头箧里翻出一叠银票,给了小学徒:“来,你把这个给东头的米铺王老板,快去。”待到王老板觉得不对,带着小学徒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有悬在房梁上的伶人尸首。等到伍长回来时,伶人已经没了余温。 再后来,敌军铁蹄踏破边关,踏破城池,敌军屠城,满城老小尽作亡魂,伍长用满城百姓换自己一时安宁。他向敌军俯首称臣,自称奴才,告诉了敌军出城进城的密道。最后落得个横死街头,却也好过满城百姓死时衣不蔽体,胃袋空空。 广播剧最后三分钟信息量极大,属于全剧的□□,伶人殉国,结局,国破家亡尽在这三分钟。“ 原来嫣红开遍 ”再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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