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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

    初七一顿，微仰头，再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属下......未......死......”

    闻言，沈夜却轻笑了一声，那是冰冷而又讽刺的笑，掐着初七脖子的手并没有放开，却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朝初七手中的忘川探去，边道：“既然未死，便离开神墓，将昭明交给瞳。”

    初七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眼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然而，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深情，他慢慢抬起头，又极其缓慢地抬起一手，艰难地探出一指，轻轻点上沈夜的胸膛，语中情绪难辨：“这里.....有没有......初七的位置......”

    沈夜手中动微微一顿，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人，却未开口。

    “你，总是计划着让我活下去.....可是，却从来不问一句.....我究竟，愿不愿意.....”初七看着他，面有痛苦之色，“我不怕你死，不怕自己死，可属下害怕，不能和主人......一起死......”

    “你该比本座更清楚，你永远都无法同本座一起死.....”沈夜微顿之后继续手中的动作，忘川，从初七手中脱落，被他握进手中，同时，他也松开了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淡淡道：“你与蚩尤同命，生死由不得你，在本座神血燃尽而死去后，你是否打算用血涂之阵，扯出所有魂魄，聚集劫火，与蚩尤同归于尽？”

    “主人！？”初七惊愕地看着沈夜，白皙的脖间，留下深深的指印。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本座？”沈夜轻轻抚上那道五指印记，语气依旧是淡淡道：“只是那样，你就会灰飞烟灭了......”

    初七望着他喃喃道：“如果主人使用龙血之力，也会灰飞烟灭的......”

    沈夜轻笑：“所以，我们两人，终究要有一个灰飞烟灭。”

    他的目光，随着不断坍塌的神女墓，淡淡扫视一周，除了他们所在的石莲，其他地方的地面均已龟裂，下方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无论多大的石头掉落，无论它们曾经发出过多大的巨响，当它们落入黑暗深渊后，均都被吞噬了一般，悄无声息。

    “若是留你一人，你就再也走不出这里了。”沈夜似在喃喃道。

    “主人.....知道了？”初七异常惊讶，他是看了昭明之光上的司幽记忆才知道的，却不曾想到，沈夜竟然已经猜到了......

    “他想带走你.....”沈夜抬手轻轻抚上那张俊美却没有多少表情的脸，目光从柔和，逐渐变冷：“不过，你的命是本座的，谁也取不走！”

    初七怔怔地看着沈夜，那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沈夜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让他活下去，因为，他也希望竭尽全部，让沈夜活下去——哪怕让他付出任何的代价......

    沈夜缓缓抬起手中的忘川，指腹轻轻拂过刀身，一片凉意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却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本座，却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初七静静地看着沈夜，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划过忘川刀身，看到忘川发出锐利的寒芒......

    忽然，轻轻抿嘴，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一记重重的闷响，猛然单膝跪地，道：“主人所言极是，属下犯上，妄自揣测主人之意，乃是死罪.....”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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