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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的脸,身体上的难受也不太好,江向笛洗的时候都皱着眉,心情并不美妙。 结婚之前两人都做过检查,第一次也是戴套。靳北最初对此也同样很注意。 江向笛记得第一次什么措施都没做的是结婚一年后,靳北喝醉了酒深夜回来,神智不太清醒地抱着他,江向笛力气没他大,挣也挣不开。 靳北喝醉了下手没个轻重,但活还算及格。男人冷冽成熟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和烟草味扑入鼻尖,有种令人沉沦的窒息的感觉,让江向笛也几乎难以抑制, “吃什么长这么大……”江向笛半点也不想回忆上床的细节,他一截撑着浴室冰凉的墙壁的手臂发着颤,咬了咬牙轻声骂道,“靠。” 洗了半天还是觉得小腹有异样感,江向笛索性放弃,下楼自己弄了点早饭。 吃完饭,他把昨晚的衣服和床单都洗了晒好,还把阳台上的花草都浇了水。 江向笛还挺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他不太能接受养猫或者养狗。 其中有一盆是仙人球,长得跟刺猬似的,而且表皮是一种深绿色,刺也根根粗而长,显然是已经生长了好几年,是颗成年的老仙人球了。 仙人球好养活,再怎么干涸、或是泡在水里,也能活,于是一直养了很多年。 在一堆绿色植物里,这颗仙人球长得不算出众,而且这幢房子真正意义上的主人,靳北,也从来不会来看这些。 江向笛给它把小球都拔掉,看着秃秃的一颗球,才满意地回去补了个回笼觉。 他不常做梦,入睡不久后却罕见地梦到了以前。 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上学的时候都是寄宿,暑假的时候就去外公外婆家住。 初中学校不太好,宿舍条件相对艰苦一些,到了高中好了许多,至少寝室干净,床都是新的,换了新的纱窗,阳台没有那么破旧。 但是江向笛第一次把蒲望之带过来的时候,对方还是露出了一瞬的目瞪口呆。 蒲望之无法想象眼前长相精致的小少年在这样朴素的、甚至有些艰苦的环境里生活和长大。 不只是物质上,更重要的是精神层面的被欺负的受伤和孤寂。 那时候的江向笛身形瘦削,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干净却话不多,面冷着,正好是最叛逆也最排斥外界的时候。 他拿了新作业本,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变声期的哑:“走吧。” 蒲望之看了他几秒,似乎若有所思,随即跟着他的脚步下楼,手插在口袋里,说:“今天我做的你不要学。” 江向笛:“嗯?” “下次课本被撕掉的话,你还是要去找老师。”蒲望之说,“或者找我。” “谁敢再撕你的作业本,我就再给他撕掉一次。”他有着格外英俊深邃的眉眼垂下来,是让人安心的眼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向笛仍旧不笑,像个冷酷叛逆的少年,眼神有点嘲讽。 蒲望之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黑发意外地柔软,“小朋友。” 江向笛一愣,随即拍掉了他的手。 第二天,江向笛起晚了,下床打开窗户,看到阳台上放了个仙人球。 嫩绿色的表皮,一圈刺都还是软的,像是刚浇过水,水珠折射出清晨的日光,温暖而明媚。 楼下站着的男生双手插着口袋,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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