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第2/3页)
流理台上了,这是我出门前准备的,为的是做饭时能节省时间,我开始切菜,把案板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刀刀切着。通过厨房的窗户向下看,有些树木密集的地方藏着两三个流浪人。 五点四十的时候我把饭菜摆到餐桌上,我的猫从书房里出来,扫了一眼菜色,拉开椅子坐下来。我把筷子递给它。 它朝旁边的座位抬了抬眼,我也坐下了。 猫说:你今天去见崔琦了? 我说是,然后告诉它她新改的名字。 猫对我说了是之后的话没有兴趣,它一面吃着清蒸鱼,一面说:老猫看她很紧,她逃不了多远的。 我对于我的猫了解一切并不惊讶。因为我的猫之前是一直和我生活的,所以我叫崔炊叫崔琦,它也只会叫崔琦,我叫崔琦的猫叫老猫,它也这么叫它的将军。 我的猫是有名字的,我刚把它带回家时,就叫它猫,之后我在编辑部审稿子,看一篇言情,里面的男主角杰克苏式的漂亮貌美,叫李司徒,我回家就管我的猫叫李司徒。 李司徒并不否认它的名字,或者是说它无所谓。我养它时它就不拿我当回事,现在它养我,更不把我当回事。 它说什么话不会没有理由,我知道它是让我劝崔炊认清现实。 李司徒吃过了晚饭,又进到书房里,它有很多视频会议要开,我的饭还剩一半,李司徒剩下的菜摆在桌子上,我看它将门关闭了,到厨房抓了一把盐往每个盘子里撒了点。 你做这些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李司徒不知何时打开了它刚紧闭上的门,望着我说。 我搓了搓粘着盐粒的手掌,悻悻说:我知道了。 这是我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吃到盐。猫吃盐对身体很不好。 吃完之后我收拾了碗筷,在水池边认真的擦洗。 李司徒不太挑食,对我做的饭也没提过什么意见,已经是很仁慈的主人了。我跟着它吃了一个多月的没味道的水煮蛋白质,家里的大米只有我一个人吃,不过也快吃完了,是需要买的。李司徒登基以后,把货币也换了,人要在市面上买些什么,必须征得主人的同意。 奥,我忘说李司徒的身份了。有时我也会怔忪一下,李司徒从前是走路歪歪扭扭,又小又漂亮的一只奶猫,怎么成了君主呢。 我还记得一个月零三天前,就是世界发生颠覆的那天,我午睡起来,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抓着胸.罩的搭扣往一处扣着,嘴里还打着哈气,眼角有一颗眼屎等着我穿好胸.罩后擦一擦,我经过客厅,眼角掠过去一个人影。 我已经走到厕所了,转过头来,看清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你是谁?我问,怎么在我家? 它侧了侧脸,头顶两只毛绒的短尖耳动了动,一条长长软软绒绒的尾巴摆在沙发上,不太耐烦的磨蹭了一下。 我当时没有睡醒,靠直觉说:李司徒? 李司徒站起来,我才发现它穿得西装笔挺,上衣口袋还折放着手绢,像欧洲电影里的贵族。我擦掉眼角的眼屎,再看了它一遍。 李司徒对我说:待着看家,不要出门去。 这是我的猫第一次和我说话,声音这样好听,发音像人一样。 它除了耳朵尾巴,处处都像人一样。 我问自己:你做梦呢吧? 李司徒只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开门走了出去,我走到阳台上向下望去,发现我的小区里停满了车子,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仔细看,这些人都有耳朵和尾巴。 我看到李司徒从单元楼的大铁门里出来,之前再此等候的猫门肃然起来,无声的望着李司徒。 李司徒说:走吧。 猫们让了一条道出来,李司徒弯腰迈进了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里。 过来好久,客厅里的电视自己打开了。 李司徒精致冷漠的脸对着镜头,它在发表演讲。它向来是一只寡言的猫,平时喵的次数都很少,化了人形也一样,不肯说出什么废话来,演讲内容没什么形容上的修饰,它直截的说:你们将成为被支配者和被奴役者,但我同时也将作出保证,这只是暂时的状态。 我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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