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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啊,毕竟没有证据。 石希慧很沮丧。 其实我们,包括孙太太自己对这次上诉都不太抱希望。不过还好是无期,后面还有机会。如果是死刑就头疼了。 这次上诉打算怎么做呢? 主要还是针对公诉方的证据吧。 有没有可能替孙太太找到时间证人? 看起来很难,孙太太自己都不记得那天的行踪,找时间证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石希慧叹了口气。妻子含冤,丈夫下落不明,真相扑朔迷离,审判倒是来得很快。最该弄清楚真相的不是公检法吗?随便抓个人给他定罪,这么简单的活谁不能干,要公检法干什么? 石小姐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对。 我可以问问真正的理由吗? 石希慧还想搪塞,律师微笑着看她说:孙太太不是你的客户,好奇心也说不过去。 石希慧叹了口气:我一个客户的父亲因为某件事失踪,那件事可能和我妈有关。起先我只是觉得孙太太的案子和那件事给我类似的感觉,就追查了一下,现在看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大。 律师一言不发地考虑了一会儿,在手机里翻找,然后交给石希慧一个电话号码。 他什么都查,需要的话可以联系。 叫什么? 钉子。 我说是你朋友吗? 可以。 石希慧让助理记下号码。 查到和孙太太有关的信息请告诉我。律师说。 你们怎么不找他? 找了,什么都查不到。或许你在查的事情里能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好的。对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能不能麻烦你动用一下警察那边的关系,我想看一下我妈那个案子的卷宗。 可以试试。是什么案子? 13 年前的豪庭臻庄劫杀案。 律师回忆了一下:那个案子已经破了吧? 是破了,但我们家属并不知道细节。 对你在查的事情有帮助? 不确定。 行。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八点,助理叫了外卖,二人随意吃了一下。自从开始调查和孙仲新有关的事情,石希慧已经很久没在家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您。助理说。 讲。 老师给您托过梦吗? 没有。 您也没试着用那个联系下老师? 她会直接骂我一顿叫我滚蛋的吧。 您是不是还在恨老师? 石希慧停了筷子。恨吗?也算不上,母亲阻止她与生父见面,经常外出工作把她和助理丢在家里,小小年纪送她去陌生的地方读书,明令禁止她碰通灵,说没有怨怼是不可能的,但还不到恨的地步。但说不恨的话好像也不贴切,她一直和母亲颇为疏离,母亲做什么她就不要做什么。母亲一直以自己的 alpha 身份为荣,石希慧偏要关心 O 权;母亲服务政客,石希慧偏偏远离权贵;母亲喜欢钱,石希慧偏偏不努力赚钱。母亲下葬的时候助理哭得几近昏厥,石希慧一滴眼泪也没流。她不觉得悲伤,也不觉得解脱,她只是觉得生老病死是世间最寻常的事。 后来真凶被擒,处以极刑,助理开了瓶烈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石希慧也不拦她,也不欢欣,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不是不关心这个案子,也不是太关心这个案子。 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妈,恨她像话吗。 可是您过了 13 年才来查,正常人当时就会查吧。 查什么查,不都很清楚了吗,劫杀案。我只是想看看当时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毕竟那是 6 个占卜师的仪式现场,你不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吗? 您觉得和 15 年前的事情有关? 谁知道呢 。 您觉得孙太太的律师会帮忙吗? 会吧,毕竟他也指望我能知道点什么。 但我希望卷宗里什么都没有。 干什么?触我霉头?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老师的死真的和那件事有关,您也一定会被卷进去。万一您步老师后尘 ... 石希慧盯着助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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