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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你刚好了没多少,又要吹风吹躺回去?” 晚上是有些冷,蔡斯年最痛恨生病,生病就意味着虚弱无力,难以自控,但他有苏尔曼大夫,有恃无恐。 “不用给我挪窝了!”蔡斯年吼道,紧了紧被子,不愿意被冷风吹进来,“就算挪,平常的就行,不敢住得那么尊贵!” 宫政和当然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挥退旁人,站出来仰着头跟他说:“我在书房睡!” 蔡斯年心想:哦,不在一起睡,那主卧应该是最豪华的,也没什么不好。 宫政和文绉绉地嘲讽他:“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我还至于对你……” 嫌弃的音尾足可以绕梁三日而不散,蔡斯年讪讪:“这不是你突然又摸又抱,我误会了。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看我病了心疼了?” 他自己又不喜欢误会,又呈口舌之利说别人“心疼他”,宫政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混不吝的。 “下来。”宫政和拍拍手,作势要接着他。 蔡斯年光着脚在青瓦屋顶上走了两步,脚皮一沾着那冷瓦就跟被冰锥扎了一样,也觉得不可久待,笑道:“别砸扁你。” 宫政和板着脸又拍拍手,蔡斯年像是在冰锥上跳舞,给刺得倒换了好几次脚,终于野猫一样猛然跳了下去。当然,不会落在宫政和怀里,但他忘了自己头脑还发晕,身上还裹着大厚被,落地后一个踉跄,就要在地面上拍个人像。宫政和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把他像一根圆木头一样抡了两圈,最终扭巴出一个正经八倍的公主抱,面无表情地往主卧走。 蔡斯年又要折腾:“哎,我能走路!” 宫政和:“你有鞋吗?” 蔡斯年:“你叫人给我拿啊!” 宫政和:“我有手开光脑叫人吗?” 蔡斯年:“我给你开!” 宫政和:“光脑在我里衣内。” 蔡斯年只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扒宫政和的衣襟。由于没有男女大妨之类的阻碍,他也没想会出什么问题,就没再提出“把我放在旁边长椅上,不就可以叫人了”之类的意见,不消一会,宫政和就被他撕扯得露出大片胸膛。 这片健硕的胸膛几乎能贴着蔡斯年的脸,久经沙场的蔡斯年同志感觉到那人炙热的体温,随着手指传到脖子,传到脸上,但他还是久经沙场的,面不改色,只是声音高了一些:“哪儿啊?没瞅着啊!” 宫政和神情肃穆:“贴着心脏,你摸进去看看。” 蔡斯年“哦”了一声,往里摸了两把,只觉得手感不错,终于摸不下去了。 宫政和的脉搏在皮肤下,如同擂鼓,一跳一跳,鲜活地打在他的手掌上,几乎顺着手掌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还带着回响似的,震得他手腕很敏感的一处地方,还有不知为何连带着十万八千里外的肩膀,和臀部某一个位置,都麻酥酥的,过电一样。 蔡斯年简直吆喝了起来:“没有啊,你是不是诳我!” 声浪带得宫政和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睫毛微微颤了颤,淡定道:“嗯,按摩得很舒服。” ……不错了,至少没说十八摸得很舒服。 蔡斯年发觉自己着了道,冷笑一声,心想:爱抱就抱,不用自己下地走路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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