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0,不欢而散 (第2/2页)
不是秘宴么?那夜我在相府的食水里投了毒,满府上下连带宴中宾客,全叫我毒死了。有骁幸没死的,都被我单独灌了毒酒。云显玦继续喝着茶水,脸上波澜不兴,一个不留。 你姬烬惊愕得连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你不怕 呵~~,我怕什么?云显玦冷笑,易相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不,连帝君的权利都不如他大。在大家眼中,大哥是个拿不了主意做不了决定的无能帝君,连出宫都要提前三天请易相批准;而我,是个总所周知的无用质子,无官无职无势力的帝君伴读,谁能想到是我下的手?深深看了姬烬一眼,接着道:你放心,这事情就只有我和大哥知道,我亲自下的手,现在加上二哥你,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抬手给各人添了茶,白清配的毒,无色无味且消散极快,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相府夜宴宾主全数横死的时候,饭菜中早已查不出任何毒物。谅这京城里的庸医和仵作们,也看不出个所而然来。 如此甚好,姬烬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好,正好戎人事了,我便带了玄甲军在此间坐镇,朝中确实应该清洗一番了。 宁秋鹤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枕边放着一套鹅黄色的女子衣裙,宁秋鹤不喜黄色,便将它留在原处,仍旧从乾坤袋里翻出白纱裙穿上。 今日天气甚佳,中庭铺着一层薄雪,在阳光下白的让人张不开眼。宁秋鹤推开房门,迎着阳光眯起了双眼,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瞧见中庭的美景,便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院中的小池塘上结了一层薄冰,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冰面之下有彩色的鱼游弋其中。庭院正中一株老梅树,漆黑纠扎的枝干枝枝向上,含着满树欲开未放花苞,鲜红之上还缀着白雪,空气之中隐隐漂着若有若无的暗香。 穿过回廊,宁秋鹤走到梅树之下,伸手触摸着梅树的躯干,感受着梅树散发出来的的勃勃生机。生气盎然啊,宁秋鹤想,真好。 姬烬三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景,白衣少女站在梅树之下,抬头看着满树红梅苞,一手轻抚着梅树漆黑的躯干。 云显玦盯着那抹雪白的蛟绡裙,眯起了双眼。这世间舍得用蛟绡来做纱裙的人一个手数的过来,最近见过的,便只有那一位了。 宁姑娘?云显玦上前一步,朝着那雪白纤细的背影唤了一声。 正所谓做贼心虚,宁秋鹤正想着从老梅树中偷一点点生机,忽然被云显玦一唤,惊的啊的叫一声,原本轻抚着梅树躯干的手重重按了下去,霎时间,满树的花苞尽数枯萎,混着细雪簌簌地往下掉,落了一地残红。 你!你做了什么?姬烬皱眉上前一步,拉住了宁秋鹤的手。 我、我我对不起!宁秋鹤低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那是太祖母栽的梅花树站在云显玦身后的姬焰望着那满地落红,低声道。 二哥。云显玦望向姬烬,眸光之中带着的是指责。 姬烬皱着眉头,沉声道:今天大哥和阿玦便先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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