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二) (第2/2页)
沒少痛毆過那些垃圾,長大後,那些人卻反蓄意圍著她,開始想從她身上撈到好處。 即使被這些醜陋的惡意環繞,卓裳裳仍是甜美得懾人,她像玫瑰,滲得出蜜的玫瑰,可她有刺,而且有毒。 他低下頭,親吻這個女孩。 像所有第一次的吻那樣,先是試探意味地吻上額頭,接著是臉頰。他們大概上高中後的距離就沒以前那麼近了,裳裳的臉依舊柔軟,暖暖的。 他記得她高中時最喜歡的乳液,還有常用的那隻護唇膏的氣味,他去機場時都會順手帶回來給她。 應遠的手指撫過她的嘴唇,蒼白而透明的粉。 一年前,從紐約回來後,裳裳的妝就變重了,她喜歡染上漿果色調的唇釉,是很美,但他不習慣。 高中唸女校時,她從沒認真化過妝,永遠都扎了個蓬鬆的丸子頭,裙底露出運動長褲,笑得張揚。 他們學校離得近,社團常有往來,他才輾轉認識她的好朋友。分手是梓柔主動提出的,他出國前夕,她說,不想要遠距離戀愛,而且,「你能保障我什麼呢?」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裳裳突然開口:「你的手,和哥不一樣。」 他的手,和璞夏哥不一樣。 應遠的手心偏涼,指尖細膩到應證他的養尊處優,璞夏哥的手溫暖而乾燥,中指旁有塊硬繭,是他長期拿筆積年累月地磨出來的。 「所以?」他深深吸了口氣。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昏暗燈光的關係,總覺得他此刻的表情,溫柔地令人想哭:「真要做?」 這不像他。從小到大,每次他們倆一起幹壞事,從來都是她在遲疑。 卓裳裳高高在上地笑了:「嗯。」 應遠嘆氣,「卓裳,眼睛閉起來。」他在她耳邊悄聲道:「不喜歡就用力推開我,知道嗎?」 她溫順地閉上眼睛,含糊發出「哼」地一聲代替回應。 他不是什麼好人。 應遠從來不在意什麼罪有應得那都是下等人的自欺欺人。可直到面對她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他的餘生,恐怕要永無止盡地向神懺悔,他所犯下的罪。 應遠將裳裳抱起來,然後吻她。 他猶疑地解開她身上的衣裙,露出白皙的胸頸,甜甜而熟悉的香氣,如同浸泡在蜜罐的玫瑰,隨著她的呼吸而綻放著。 他著迷嗅聞著,卻怎樣也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什麼沉澱在他記憶深處的味道。 拇指撫蹭過裳裳的嘴角,流連在她那可愛的酒窩陷上。她睜開眼,邊閃躲,憋著笑看他:「會癢啦。」 「別鬧了,卓裳。」他嘆氣,因為蕩漾的慾望,讓他的嗓音沉得像烈酒,他朝她伸出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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