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年(三) (第2/2页)
少年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彷彿那裡有什麼髒東西般用力,面無表情,「像剛剛那樣,被別人綁住、下藥,試圖侵犯我到現在為止總共12次。」 他從口袋裡拿出新的口罩,拉開鬆緊帶扣到耳後,「而且每個人,最後都異口同聲說是我的錯,是我在勾引他們。」連他的辯解,到最後都像假的藉口。 她看他轉身要下樓,焦急地想抓住他,手太短,只扯到他的袖子,「你你你中暑了,要」 他停下來,轉頭看著女孩,「妳也覺得,這樣的我很噁心吧?明明是個男的。」 看著這個女的,他就覺得很焦躁,或許是因為被下藥的關係,感官也變得很奇怪,模模糊糊的,唯獨痛覺格外清晰。 姚小窕不是很懂,但當他這樣問時,她明白自己被這個人狠狠地推開了,在他之間,明確地被劃清了界線。 就算回答「一點都不覺得」,連這麼笨的她也知道,不負責任的答覆,反而更傷人。 他看她淚眼汪汪,一副委屈的樣子,「真煩。」廓洛忍不住咒了一聲,甩開她的手要走,但女孩依舊緊抓著不肯鬆手,他不理她,往下走兩階。 姚小窕咬牙直接從樓梯上跳下來,咚地進他懷裡。他想推開她,但那顆水煮蛋黏得跟橡皮糖似的緊,廓洛沒好氣吼道:「還不放開?」 「對對對不起」 懷裡的女孩講得結巴:「我我我沒有你那麼多,但但但是我在上小學前也曾經被別人綁架過,雖然,只有有有3次而已」 一次是在公園,一次是在遊樂園,最後一次是在日本。姚小窕記得不是很清楚,大約都是有人朝她招手,說要給她糖吃,帶她去找媽媽,或是要去玩好玩的。她說不要,就被大人拉扯地硬要帶走,她整路結結巴巴地喊救命,周遭的大人卻都視若無睹。 從那以後,爸媽對小窕的管教就變得神經質地嚴,到哪裡都得有朋友陪同,也不可以到人多危險的地方。 姚小窕知道爸媽是在保護她,她一直很聽話,直到高中,她沒辦法像班上的同學假日出去逛街、唱KTV。 上個禮拜五,遇到變態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對父母的歉疚他們擔心是對的,因為她連最簡單的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姚小窕的臉頰上全是眼淚,「你幫我踹倒怪人的時候,我覺得,你好勇敢。」 那時候,廓洛他一定也很害怕。 可他還是跑來幫她了。只要這樣一想,她就覺得既抱歉又開心:「我我我喜歡你」 廓洛心想,他長這麼大,居然還是第一次被人正常地告白雖說也不是多正常,但至少不會突然在面前亮出刀子、潛進他家偷東西,或在他的食物裡摻藥之類的不正常。 「妳」他不得以,只得勉強拍了拍她的頭,她的頭髮摸起來像晚上會出現在他家後院的棕色野貓,「妳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吧?」 小窕用力地搖頭,「可可可是,我就就就是喜喜喜」 她的身體,抱起來好軟,她的眼淚,滴在他身上,暈進扯破的運動服裡,滾燙的液體,慢慢沿著肌膚滲了下去,在肌膚上留下陣陣異樣的騷動。 像是突如落入了什麼圈套。徐廓洛倒抽一口氣,腹下奇怪地湧起了反應。 該死,那個死變態究竟在他的柳橙汁裡下了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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