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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感觉到液体从深处涌出来,一片新生的沼泽地。 我低头看小臂上的淡淡的牙印,感到口渴。 你喜欢我对吗?我喜欢你的,你若是给我一点喜欢,我就能全心全意爱你,我愿意为了你死去,你相信我吗? 他的心脏在我的耳旁激烈的跳动,海水的气味慢慢从他的怀抱里渗透出来,我看向他的双眼,一种短暂的漫长在我们之间蔓延,时间被双眸吞噬,灼热的气息包裹着我的脑袋,晕眩的饥渴和干涸。 我能一直注视着他,无数个日升日落,无数个潮涨潮消,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下颚,他的头发,他的耳朵,直到我们融为一体。 里苏特的脉搏在剧烈的跳动,我捏着自己的手臂,从沙发床上起来,拉着要他领我去普罗修特的房间。 普罗修特的房间和我想象的相同,散着些我记不住的奢侈品,抽屉里两把上膛的枪,阳光照出屋内堆着的浓厚灰尘,床旁的男性杂志开膛破肚的打开着,好像男人张开的两条腿。 床只是普普通通的床,被子随意的掀在一旁,好像主人一直没有离开。我趴在枕头旁,那食指和拇指挑起普罗修特的金色头发。 那件睡袍就挂在衣柜里,里苏特帮我取下来,浅浅的兜里掉出两三个未开封的避孕套。 里苏特将那些东西掏出来,当着我的面丢进橱柜深处,抖了抖那件睡袍,直到确认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 离开他们家之前,我攥着普罗修特的袍子,仰头和里苏特接了个吻,意犹未尽的看他两眼。 周末要陪我去公园散步,你要记得,不然我会哭上一天一夜,然后拿着手枪来找你。 他的手掌托起我的后脑勺,又用力吻了一次,热量透过双唇碾压过我的唇肉,像他那日对我的所作所为。 普罗修特在餐桌旁撕扯开无花果,软软的果肉被他用牙齿刮下,见我拿着睡袍回来,起身来取,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马鞭草沐浴露的气味,暖烘烘,和尾巴抚摸过脸颊一样舒适。 现在,我们总可以开始了吧? 他的手探进睡袍,捏住臀肉,大力的拍了拍,我嫌弃他粗俗,有些不情愿同他接吻。 你最好趁我情绪还好时乖乖听话,不然下次就不是我来你家,而是你待在我的卧室等我回家。 普罗修特推着我进房间,小腿踹上房门发出一阵响声,一只手伸进腔道刺探着,低声笑起来。 怎么只矜持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又湿漉漉的了,看我不肏软你,叫你日日夜夜想我。 枕头上还有一点里苏特的气味。 我埋在枕头里,感受下体冲进普罗修特的性器,没有什么别致的快感。因此兴致寥寥,半配合的呻吟几声,其余时间盯着他因为发情而变得庸俗的脸蛋和身躯,脑海里不断评价着。 普罗修特,一个没有性爱品味的男人,如果可以,一年365天他都要用男性向AV情节去做爱,彰显自己的男性气质,像一只公猴,如果遇上母猴,那自然是干柴烈火,若是遇见女人,那野兽的蠢样暴露无遗。 那管东西少了他放在睡袍兜里的避孕套,触感更强烈些,只是让人担心会因此得病。普罗修特的金发散在肩头,横冲直撞的压着我,嘴巴里吐着一些毫无逻辑的形容词,颇倒胃口。我就像餐桌上被撕开的餐包,他向吃饭喝水一样享受他人的躯体,最基础的代谢和摄入。 普罗修特,他对他的室友又敬重又嫉妒,我难以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许是受制于对方,他需要一个追随者或者女人释放他的欲望,接受他全部的命令。 普罗修特将我的双腿摆出一个难堪的姿势,这也不能冲散我的思绪,他慢慢靠近我的脸颊,似乎想要一个吻,最终还是把脑袋扭开,咬着牙狠狠冲进腔道。 他在享受掌控和压制,这比做爱的滋味好多了。 带着一种怜悯,我在他嘴唇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安安静静的躺好,享受他疑神疑鬼的目光和骤然紧绷的肌肉。 普罗修特把嘴唇压过来,有些笃定我不会反抗他,或是迷恋他,我们接吻,下体交缠就像热带的暴风雨,他的舌头像一条蛇,牙齿贪婪的吻着猎物,好叫别人被他征服。 他闭着眼睛,难得看不出什么想法,大约是快要高潮了,脸上出现一种无措的失控。 我转头,盯着自己挂在墙上的手袋,那里面的新鲜肉块还没来得及取出,鼻尖嗅到一点血味,无名的饥饿感被释放。 普罗修特在喘气,他的性器在跳动,像是新生的野兽幼崽。 我的双腿用力夹紧他的腰部,学着雨林里的蟒蛇,一圈圈将他缠紧。在缠绕中,有一瞬,他会以为这是爱,直到死亡的蜘蛛网将他全身覆盖,最终他会安静的待在我的胃袋里。 普罗修特餍足的躺在床上,毛茸茸的手掌抚摸我的背部,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下睫毛像是夜晚的天幕一样浓密,我轻轻吹他的睫毛。 他闭着眼睛,喉结滚动,金发散在枕头上,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疲惫的躯体格外沉重。 普罗修特的呼吸慢慢放缓,终于,滑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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