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怜悯众生,可那亿万众生里,怎就不包括她。 (第2/2页)
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了? 上帝怜悯众生,可那亿万众生里,怎就不包括她。蔚初不能,不能像普通女孩那样,欣然接受爱慕男孩的告白。 她有太多黑暗的一面,那些都是她认为肮脏的东西。她甚至不想,或是觉得不能,亦不可以让盛辞去了解她的不堪。 盛辞走到她的身边,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不管你是怎样的,你始终都是你。这个世界上也只会有一个蔚初。 我喜欢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你要怎样,我都喜欢你。 蔚初眉眼一动,恍惚间,她生出了幻觉。她像是看清了,那些堵在她幸福路上的障碍物,被一点点的搬空。 谢谢,谢谢你盛辞也许你难以理解,你对来我说有多重要。 蔚初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盛辞的家,匆忙之际,已经忘记了那叠为她而生的画。盛辞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许久,才轻轻的带上了门。 那阵恼人的铃声,是他的手机发出的。他心底大概猜到,在这个时间会打来这通的电话是谁。 他拿起手机,回拨后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音。 电话通了,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盛辞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隶属于他的温柔,荡然无存。他撂下电话,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蔚初回到家后,碰巧是平时的放学时间。今天倒是罕见,蔚昭居然这么早便回了家。 他正踩着一个矮小的板凳,试图钩取着墙上的相框。 死去的人,永逺笑的那么恬静,那是因为他们将所有的痛苦与烦恼都留给了活着的人。 她放下书包,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蔚昭的身后。爸爸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开门的声音,蔚昭便知道是蔚初回了家。他没有回头看蔚初,将墙上的相框取下。 那相框从妈妈死后,就一直挂在那个显眼的位置。蔚初每每看到,心下的滋味都五味杂陈。 蔚昭抱着那个相框,从他的房间里拖出来一个大纸箱,那里面已经装了不少本相簿,还有零零散散的照片。 将这个相框丢进去,蔚初拍了拍手,才想起理会蔚初。 家里的垃圾堆的太多,总得整理出来扔了。 很显然,垃圾指的是那些跟妈妈有关的所有东西。见蔚初不说话,蔚昭还以为她是不舍,没好气的出声。 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妈那个贱货也配得上这个死法。她配不上的,是留在这个家的痕迹,就算是厕所,她都配不上。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婊子的任何东西,所以我的骚女儿,你最好也不要可怜巴巴的求我,让我留下她的东西。 蔚初盯着那个纸箱子出神,小半晌,她才淡淡地说道。扔了吧。 人早该弄明白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相片、生前使用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残存的一种念想,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可她的妈妈,真的值得她留下念想吗? 如果她值得,她就不会做出那些伤害这个家,伤害爸爸的事。 蔚初钻进了这个牛角尖,在那一瞬间,她执拗的认为,死去的妈妈才是她痛苦的源头。 纸箱子是她与蔚昭一起丢掉的,像是一起与这段过去告别。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蔚昭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他喝了些酒,小酌几杯。蔚初做完班主任布置的作业,便被蔚昭掳上了床。 这是第一次,蔚昭没有强迫性的与蔚初发生什么。他只是将蔚初揽在怀里,揉捻着蔚初顺滑无比的发丝。 蔚初的心里乱的很,盛辞的话盛辞的吻好像都没有离开过她半分。她明白,她现在应该该结束与蔚昭这段畸形的关系。 如若做不到干干净净与盛辞在一起,那便是欺骗。欺骗那样一个善良温柔的男孩,她会因为感到罪恶而永逺都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骚女儿,有心事?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蔚昭问她,沾着些酒气的唇亲了亲她的面颊。 他不得不感叹,蔚初的皮肤是那样光滑弹嫩,只是微微的触碰,便可轻易的触动到他心底那根紧紧拉住的弦。 起初,蔚初难以接受蔚昭给自己取的这个外号。女儿没什么问题,可加了个骚字那意义就非同凡响。 但时间久了,她的耳朵倒是先替她习惯了。她不再因为这个称呼生气动怒,过滤掉后便抛之脑后。 爸爸爸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就算会惹怒蔚昭,蔚初也决定好了硬着头皮去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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