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谓含愁独不见 (第1/2页)
谁谓含愁独不见
苏蔷眼眶发红扶着秦国夫人走在路上,趁着没人问道:夫人,你手上的血是从何而来?她早在搀秦国夫人下马车的时候就见到秦国夫人的指尖上有干涸的血迹。 每回进宫,魏珫十有九次会让秦国夫人受伤,但都是在能被衣裳遮住的地方,不会在明面上让人看出来叫人闲言碎语,可难保他突然变了心性。 不是我的。秦国夫人平淡回答。 夫人苏蔷听到不是秦国夫人的血,稍稍安了心,不是秦国夫人的,那便是东钧的了。能让秦国夫人在路上便忍不住鞭笞了东钧一番,可见在魏珫那受了莫大的折辱。 苏蔷心疼无比,她想关心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夫人为了不让她受辱,是自己在以身饲虎,她才能全须全尾在将军府等着秦国夫人回来。 别说了,我明白的。秦国夫人明白苏蔷的心意,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叫人备水吧,我累了。 言语实在无力,无法安抚她的疲惫,面对来自帝王的欺辱压迫,她们这样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屈服。 是。苏蔷强忍住眼泪,扶着秦国夫人回到寝居,着人安排清淡吃食回到寝居,着人安排清淡吃食和沐浴用的热水。 夜里秦国夫人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对在侧间的苏蔷道:去将那狗奴才唤来。 在秦国夫人嘴里,狗奴才只特指东钧一人。苏蔷明白秦国夫人是要唤东钧来泄愤,应了一声,出去挂了一盏灯在秦国夫人的窗沿下,东钧看到了便会明白。 她们不会对东钧感到歉疚,就像魏珫不会对她们感到歉疚,东钧也不会觉得她们可怜从而同情她们一样。或许起初是有愧的,毕竟东钧也只是命运被魏珫所掌控的傀儡,但那恨终是蒙蔽了她们的心。 东钧住的下房窗口正好对着秦国夫人所在的秋水居,他远远见到秦国夫人寝居窗沿下的那盏灯笼,便锁好房门避开夜里巡视的下人,悄悄往秋水居去。 倒也不用秦国夫人开口,东钧进了秦国夫人的寝居后,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苏蔷在他跪下后,从外头锁好了门窗,退去了隔壁的耳房。 秦国夫人今日也没急着打骂东钧,只是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他。她折腾他的花样不多,还都是从魏珫那里学来的,她到底面皮薄,没有将魏珫对待她的招数都使在东钧身上,在东钧看来她实在不算会折腾人,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左右只给他留一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根本不比暗司所里调教人的手段。 但她的眼睛实在美丽,有时候东钧会惧怕那双眼睛,不是出于畏惧,而是一种他说不明白的原因。 你叫一声我听听。端坐在床榻上的秦国夫人突然说道。 东钧没有多思虑,唤了她一声夫人。 但秦国夫人说: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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