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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打出个嗝,那语气就变了,非常的语重心长:“荆河,我刚刚在饭桌上教你的你都忘了吗?要做个好人。想想伟大的马克思曾经说过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少荆河点点头:“嗯,我不煎你,你赶紧好好的别逞能。” 少纤云又看了他半晌,才翻他一眼:“--来,那谁,”她伸出手臂,“搀本宫一把,本宫有些头晕,转不回去了。” 助理赶紧从后面接住她那手臂,她慢慢转回身,又甩起另一只手:“小张把车开哪儿去了?让他赶紧过来先送梁教授他们回去。” 助理说:“前面停的那不就是?您--哎!” 少纤云一个踉跄,自己稳住了,“嘿嘿”一笑还挺得意,又回身招呼少荆河:“你们,上车!” 少荆河对助理摇头:“不用,我们打车就行。你赶快送她回去,让她喝点蜂蜜水睡觉,不然明天一定脾气好不了。” 助理连连点头,也没几步就到了马路牙子上,把司机也叫出来,两人一起把还在咕咕哝哝的少纤云扶进了车里。 助理也上了车,伸手跟少荆河告了别,车一溜烟开走了。 这下轮到少荆河扶着梁袈言站在路边。 梁袈言垂着头,安静得很,有气无力地一手搭在少荆河肩上,手软腿软任他撑着走。 这路段本就繁华,出租车有的是。很快就有一辆停在他们面前,少荆河撑着人勉强开了门,把他慢慢放靠在座椅上。 好在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他勉强算驾轻就熟。照旧先把人扒拉好,自己也坐了进去。 “上哪儿啊?”司机问。 少荆河报上B大青年教师公寓,司机再把具体地方弄清楚,一踩油门,上路。 其实梁袈言没醉。 说没醉,也不确切。他这个状态比较特殊,和上次被少荆河捡着的时候还不一样。 他醉和没醉之间有个临界点,过了那就是醉得很彻底了,跟上次一样,整个人精神都恍惚,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会大哭大笑,记忆还彻底断片儿。 如果只是接近那个点,身体也会进入酒醉状态,手脚发软,腰直不起来,没人扶走不动道……但脑子其实还有大半是清醒的。 周围什么动静他都听得到,也能正常理解,也知道自己行动无法控制,也很想去控制-- 总而言之就是个想动动不了,连掀个眼皮说句话都嫌费劲,但偏偏其他感官和思维又依然在线,身不由己的状态。 这么一说,倒跟植物人有点像。 他其实没想喝这么多,即便是聊得高兴,那也是小酌怡情,大醉丢人,他知道得很。 一瓶葡萄酒也是在他自觉还挺有余的量内。他不是好酒到没数的人,但他没料到跟他年纪差不多的酒后劲会这么强。他放杯放得比少纤云早得多,却瘫软得比她还快。 所以少荆河过来很关切问他话的时候,他听得很清楚。可即使听得清楚,也努力了半天,但就是只能点一下头,勉强发出几个胡噜的音节。 之后少荆河扶起他,把他的手臂绕过自己肩膀,然后一手横过他后背撑起他走出酒店,少纤云说着话,少荆河也说着话,所有的这些他都清清楚楚。可他没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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