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北京的列车 (第3/4页)
把自己献给了她。那三天冯若江欣喜若狂,没有让林若南离开宾馆。在林若南身上她焕发了前所未有的青春。她们如同海浪和巨石,狂风与翔鸟,在暴烈和冲击中纠缠着,林若南几乎要晕过去。在那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自慰过。他的纯净让冯江天更加惊喜。 林若南只字未提让她离婚的事,他不想把事情露出任何交换的苗头,在他看来那是一种玷污。但在冯江天继续向他讲述那些趣事的时候,林若南不得不打断了她。他不想再听她和别的男人是怎么做爱的了。 那天冯江天说的是一个十五岁的法国男孩,来中国探望他的姑姑,他姑姑是当地的一个文化工作人员。剧组在那里拍戏,当地的文化官员非要请剧组吃饭,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见她。那个法国男孩就跟着他姑姑一起来了。在饭桌上,他很少说话,但来自少男的羞怯目光不停地向他投过来,当天晚上他就敲开了她房间的门,结结巴巴的汉语不足以表达他的意思,但那双玻璃珠一样剔透干净的绿眼睛可以。 他躲在人群后面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你,小南,我的小猫,小鸽子。冯江天说,你们都有一种无拘无束又被什么困住的忧郁,让人想上前询问、解救。这是很难得的,小南,我遇到了你是我的幸运。 林若南就是在这时候打断了她。他不理会她的动情,冷冰冰地说,所以你遇到那个法国人也可以变成你的小猫小鸽子,是吗? 冯江天愣了一下,她说这不是重点小南,再说伊夫他过了几天就回国了。 所以他不回国呢?他留下来呢? 他是个法国人中文都不会说,冯江天开始失去耐心,她不明白为什么林若南开始无理取闹。 要是他会说中文呢?是不是我就没用了?林若南已经感觉到泪意了,但他不想哭,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咄咄逼人,不想让自己显得像个泼夫骂街。 你到底想说什么?冯江天问。 我想说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你娶我吧,天姐。我不想做个偷偷摸摸的人。我不想把那些本来是应有的东西变得像我偷来的一样。 冯江天愣了许久才说,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后来我让伊夫回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林若南的脸色变得很悲哀。他说所以我应该为这种事感到高兴吗。 冯江天沉默了一会儿,她不明白一开始纯净无辜如同小鹿一般的少男怎么变了,她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悲哀的林若南。最终她冷下脸,说,若南,我才发现,自从认识了你,我对团团的关心也变少了。她前几天还问我要礼物,我觉得我该多关心关心她了。 林若南知道这是一种隐含的谴责。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冯江天的信很久没有寄过来,大概两个月,林若南都没有冯江天的消息。他打电话给冯江天在北京的住处,恰好是她本人接的。她很严厉地说不要不经允许就打这个号码,林若南说天姐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冯江天说小林你怎么来北京了。林若南说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真的。冯江天说是啊,我今天下午没空。林若南说江天你真的不能离婚吗。冯江天说好的好的,以后再联系吧。林若南说我知道了,再见。冯江天说,再见,小林。 林若南失恋了。 和润再见到他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了,林若南整个人暴瘦得像个架子支起来的人形。他以前最引人注目的黑亮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嗓子也沙哑了,他感冒了。 和润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做一件事。林若南说什么事?和润说,去北京找她。 于是他站在了这里。 抱歉。这句话请你替我带给小南,他是个好孩子。冯江天的面容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若南是个很好的朋友,是我不该忍不住对美好的向往,占有了他。 这样的措辞让和润无处挑剔。 这个麻烦你帮我给他。她从黑棉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和润。他打开看了,是个粉钻戒指,像一滴香泪。 和润替林若南试戴了一下。他的手指比林若南细一点,套上去一滑到底, 他换成中指刚好。大概林若南的手戴上去就是合适的。他把戒指褪下来放回去,那滴艳情的香泪默默收起。 你不觉得对不起林若南吗? 我们之间谈不上谁对不起谁,我们不是那种俗气的关系。她的话说得分外真诚,让和润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了。 和润虽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该把林若南暴瘦还每天哭泣的事情告诉冯江天。可是他又实在很想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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