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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炀记忆深刻。深刻到,有一只他最喜欢的红色蜡笔,因为匆忙掉到了床底他都记得。那只蜡笔慢慢的滚到了床底,妈妈说不要找了。 五岁时的他不懂爸爸突然的决定,他都来不及体会背井离乡的悲伤,新生活马上淹没了他。妈妈常说,小孩子是没有记忆的。他问姐姐是真的吗,姐姐没回他。他又问姐姐,你记得老家门口的大树吗,姐姐说:“都忘了。”样子是冷漠的,看他的眼神是嫌弃的。 他和姐姐张黎五岁之前很亲。因为爸爸常年在外做事,而妈妈又忙于农活,大人根本没时间管姐弟俩。姐姐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不管做什么,都会让着他。哪怕是别人给的一个地瓜,都是他吃好了,才轮到她。在得不到父母关爱时,大他两岁的姐姐就是他的天。 而搬到贵阳后,他的天塌了,张黎突然就跟他疏远了,不再跟他多说话,出门也不会带着他,不管做什么都不再想着他。而姐姐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对他伤害很大。他从那个时候,就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不值得被爱的。他好像被抛弃的玩偶,他想可能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拼命的寻找原因,但好像都不对。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对她示好,她对他始终还是保持距离的。年纪越大,两姐弟越像陌生人。 直到前天和堂哥张三小喝酒,酒后的他跟他讲了二伯一家搬走的原因。因为他执着的追问那栋房子为什么废弃了,那一家人到底去了哪儿。 “那是我二叔家。我二叔他,把自己女儿肚子搞大了,畜生都不这么干!”张三小是带着非常嫌弃的表情说的。农村人,最忌讳的事情,大概就是乱伦了。 “我二婶她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喝农药了,三个人四条命。”张三到这里,后面全部都是咒骂了。骂累了,他和张炀干杯,喝了一大口酒后继续说:“我三叔家的妹妹,也差一点被那个畜生祸害了。不是我爹爹去得快,也出事了。” 尘封的记忆就是在此被突然打开的,好像一个潘多拉宝盒,黑色的记忆汹涌而出。张炀记得五岁之前的很多事情,唯独忘了这一段。二伯把姐姐带进了房间,他以为是二伯要偷偷给她好吃的,馋嘴的天性让他偷偷跟着去了。 二伯把姐姐带到了他家的侧屋,他锁了门,但是门缝很大。他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姐姐被他脱了衣服。姐姐反抗,他哄她,给她苹果和糖。姐姐还是反抗,他把她按到了床上。姐姐看到了门缝里的他,她哭了,她喊他:“炀炀,炀炀,去喊姆妈!” 二伯一边按着她,一边回头看门缝里的他。他有一张和爸爸很相似的脸,平日里的亲和已经完全不见,只有眼底的凶光。他的声音发冷:“你敢喊,就剁掉你的基(非错别字)巴!” 五岁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二伯要脱姐姐的衣服,为什么二伯要剁掉他的基巴……他知道二伯在做坏事,可是不懂他要做什么坏事。他害怕极了,害怕二伯追上来剁掉他的基巴。他转身就跑,姐姐还在房间里哭着,喊他的名字,喊姆妈,喊爹爹,喊不要。 后来呢? “当时是我告诉爹爹的,因为三叔家的小个子弟弟在草堆里哭,他叫炀炀,那会儿这么小一只,像只鸵鸟似的插在草垛里,哭得声音很大,嘴里喊着乱七八糟的话。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不好,只知道往那个方向指。”微醺的张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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