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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煦的手腕,皮肤带着高热,烫得他手指一缩。 但比阳煦身上热度更令他在意的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纵即逝,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乔惟肖没抓住,那个东西就那么溜走了。 到底是什么……? 乔惟肖隐隐觉得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是因为刚睡醒脑子还转不灵活,怎么都想不起来。 冲水的声音传来,阳煦慢吞吞道:“好了。” 乔惟肖又任劳任怨地扶着他洗了手,给扶出去,经过乔惟肖的床边时,阳煦忽然一个不稳摔倒了,向前扑倒在他床上。 “喂,你没事吧?”乔惟肖问。 伏在床上的人影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阳煦又自己起来了。 也没让他扶,一瘸一拐地走去了宿舍门口,一声不吭的走了。 乔惟肖觉得阳煦怪怪的,和白天一点也不一样。 他坐在床上,双肘支在膝盖上,沉思刚刚那一纵即逝的东西是什么。 猛地,乔惟肖想起来了—— 阳煦为什么要来他宿舍让他扶着去厕所? 明明他自己宿舍里就有厕所,有他来对门宿舍折腾的功夫,早就在自己宿舍厕所往返好几趟了。 再想到晚休前阳煦说的宁愿尿床也不来找他帮忙…… 不对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乔惟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对门宿舍,推了推,已经锁上了,又敲:“阳煦?阳煦??” 没人应答。 干站了五分钟,乔惟肖只好又回到了自己宿舍。 躺回自己床上,还是让他觉得不对劲,连自己的枕头也和平常不太一样。 困意袭来,一向睡觉大过天的乔惟肖决定明天再想。 明天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次日,起床铃划破梦乡,阳煦翻个身,哼唧了两声,大腿夹着薄薄的夏凉被蹭了蹭,企图能赖一秒是一秒,但铃声叫得不死不休,阳煦被吵得没法,抓抓头发,不爽地坐了起来。 虽然他被批准不用跑早操,但还是要去跑操地点见习,也就是干站着看别人跑。 膝盖上的肿消了不少,他穿好衣服后上厕所。 说起来也奇怪,他感受了一下居然不憋得慌。 难道我的膀胱这么抗造? 阳煦嘀咕了声,洗漱完去叠被子,他叠被子就是团成一团然后拍成方块的样子,省时又省力,除了丑没别的毛病。 正穿着鞋,宿舍门忽然被敲响了,阳煦绑好鞋带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乔惟肖单刀直入:“还我。” “什么东西?” “别装傻。”乔惟肖眯了眯眼。 “谁特么装傻了?你才有病吧,一大早就跑来别人宿舍要东西!” 乔惟肖还要说什么,被跑过来的任意打断了。任意看到他俩站门口对峙,挠了挠头:“咋了你们?” 乔惟肖看了他一眼:“教室去了再说。” 阳煦只觉得莫名其妙:“有病!” 任意过去扶他,问:“你俩怎么了?” “谁知道他啊,一大早跑过来跟我要东西,”阳煦翻了个白眼,“他的校服我昨天就还给他了,从他离开医务室去上课之后老子都没见过他,哪来的东西!” 跑完操后,各班的人混在一起往教学楼走,有不少人看到他后都兴奋的交头接耳几句: “是他吧,昨天在食堂打架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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