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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这或许就是井傅伯当年提供住处时,惶恐、畏惧的来源之初。 记忆回溯,孩童时萧祁带着乖巧,始终都是邻里街坊口中‘别家的孩子’。那时,母亲眼中的慈爱与后来没有差别,始终关怀备至。差别在于,那会儿总有一双大手附在额头上,来回揉捏。 意识消离之际,额头上的温度与记忆中的重合,温暖厚重。 萧祁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的身体被抱起来,鼻息中闯入的气息曾留在记忆深处,有几年不曾想起,却始终没有被忘却。 --- 萧祁感觉到密闭空间中的温暖,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睡意袭来,轻微晃动的感觉如回到幼时的摇篮中,耳边回荡着母亲轻柔的声音。 那个将他抱起的人是井傅伯。 脸颊贴上胸膛之时,萧祁脑袋里便有了这个认知,随后的放任身体,不做挣扎,大约是这一晚已经消耗了过多的力气,他有些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全身关节都冷的打哆嗦。身上的衣服带着未干的酒精,阴冷的空气带有冰点的强势。 萧祁下意识缩起身体,四肢僵硬,难以移动。嗓子口发干,他吞咽口水,看向四周。 这地方他倒是熟悉。 原以为归国的那位为挥别过往另置了住处,谁人想到几年前的这座金屋还在,就连阳台上由萧祁自己选的躺椅都没有移动位置。 扶着椅子站起来,这会儿萧祁感觉不到后庭的疼痛,冰冷让触感麻木。 他顺着玻璃门向屋内望去,井傅伯坐在沙发上,还穿着早前的那件毛衣。微白的鬓角在灯光照射下闪现些金黄,他低头翻看手里的书。 那书是井傅伯的,之前陈列在书架从左往右数第十二本的位置。井傅伯穿着拖鞋,双腿随意搭在一起,颔首低眉认真读着,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翻动,丝毫没有瞧他的意思。 萧祁用发抖的手转动门把,打不开。 他用力晃动几下,纹丝不动。 门被反锁了。 发颤的牙根带着头骨震动,萧祁握着拳头砸向玻璃,屋内的那位纹丝不动。 跌坐于冰冷的地上,他双手抱住膝盖,紧靠着门边的墙角,试图给自己取暖。 刺骨的寒冷让他神情呆滞,毫无思考能力。他的眼前反复闪现的是母亲躺在病床上沉睡的面孔,生命体征仪上的跳动变成唯一信仰,与‘活着’二字牢牢拴捆。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门打开了。 井傅伯站在他面前,稍作停顿后弯曲双膝蹲下,伸手拂过萧祁的额头、脸颊,“才说了听我的,刚刚没让你走,怎么就摔门走了?” 萧祁抬起头看他,嗓子口像是结了冰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外面冷吗?” 井傅伯没等他回话,伸出双臂将萧祁横抱起来。脸颊贴着左侧胸膛,毛衣柔顺的质感如同划过皮肤的手指,颤抖声被宽阔胸膛下心脏的跳动取代。温暖将寒意瓦解。萧祁深呼吸,暖流顺着鼻子淌进血液。 井傅伯将他抱入卧室的洗手间内,浴缸中的热水早已备好。 “还能站稳吗?” “嗯。”萧祁扶着墙壁,抬起另一只手,任由井傅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躺进水中时,炙热钻入毛孔,全身的触觉开始复苏。刺痛被清晰察觉,萧祁不禁再一次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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