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幻梦 (第2/2页)
情。后来的事她都不记得。她皱眉,又问:为什么? 蒲风春哼着歌过来,他推开门,靠在门框上,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情:想吃点什么? 蒲雨夏蜷膝抱着:不用那么麻烦。既然这是个美梦成真的地方,想吃什么只要欲望足够强烈就行。一直不吃东西也饿不死。 生活乐趣。蒲风春说,不然是很无聊的,人一无聊就容易生病。 救我。一句低声在耳畔。女孩的声音,气息无力,救救我。拍门声。 我怎么救你?蒲雨夏问。开完口,她就愣住。 蒲风春已经走到她面前,惊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在和谁说话? 放我出去是林佳佳的声音,等待中,她又说,我不知道。 蒲雨夏捂住耳朵:没有人。自言自语不行? 是他林佳佳说,不,是她她喃喃,不对是你她好像完全混乱了,是我她呜呜哭了起来,请求道,救救我吧。 蒲风春打量她的神色,抚住她的脸:你是不是病了? 她去撞门,没撞开。她让林佳佳找十字起,试试能不能把门卸了。不,不对。蒲雨夏躲开了蒲风春的手,眼前又是别墅,还是她的卧室。她扶住额头:别吵我。 蒲风春将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侧面,微微蹙眉:清醒点。 女人挂在橱柜里,套着冬天的大衣,带着帽子,已经发臭了。那边喊:警戒!全都退出去! 蒲雨夏把脸埋了起来。她不想看,不想听。 葬礼上,一张照片,一个长盒子。亲友们围坐一团。林佳佳苍白着脸,向她点头示意。她没敢过去,远远看了就要走。蒲风春在她身边,强硬地把她拉过去。 别想了。蒲风春掐着她的肩膀,严厉地叫她,蒲雨夏! 另个人在监狱里。被抓到的时候已然形销骨立,丝毫认不出原来的样子,甚至染上了些许油滑和市侩气,见人便想点头哈腰。 她终于再问:为什么? 别去想!蒲风春用手肘打开她身体,见她双目焦点空茫,便吻上了她的眼皮。他贴在她的耳旁,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的花掉完了。目光四处搜寻,想不想吃水果?你的衣柜里又多了很多新衣服。我知道一个新游戏。 蒲雨夏反应抗拒。她看见了之前的杆子同桌,他捧着束橙红康乃馨,是灰蒙阴天里的唯一一抹亮色。他在远处徘徊,看见蒲雨夏,就向她走近,她却拉着蒲风春立刻逃走了。 无效的尝试后,蒲风春终于说:我能另外多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不是想知道另一扇门吗?我免费告诉你。他抓着她的手,我只说一遍,如果你错过了 蒲雨夏挣扎着清醒:不行,你得写下来! 他笑了,低头吻住她。一个深吻,他把她放到地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吃完了饭告诉你。顺手揩了把油,去给我打下手。 蒲雨夏瞪圆眼睛:你说免费! 他却答非所问,警告道:你不能再想那个房间的事了。 那个名为抑郁的房间,在她出门后,外面也有了张拍立得。黑暗中,一左一右,两个她镜像地站着。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 蒲雨夏也感到一些深刻的疲倦。她按摩着脑袋:我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 蒲风春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可以出去再想。他罕见地认真,你在这个房间,多一点疑问,它就为你营造出当时的场景。一遍遍重复,直到自认为找到了答案,那些虚假的幻境会让你完全陷进去。 欲望无所不能。它给予一切,又毁灭一切。它能让人无坚不摧,也创造了最软弱的懦夫。 你不能被自己的疑问蛊惑。蒲风春拉她去厨房,去思考一个走到死胡同的问题。 蒲雨夏回头:可是杆子同桌停了下来,局促地望着她离开。林佳佳走到他身边,接住了他的花,对他道谢。他们站在一起,成为了遥远的灰点,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忘了它。他斩钉截铁地命令,忘不了就搁置它。你想不明白,他回头看她,可能是有些信息没掌握,或者理解的时机还没到。但凭空地去解释它,正确答案就会离你越来越远。 他说:别忘了你最初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蒲雨夏默然听了会。她顺着他的手牵上去,十指相扣,眼神复杂:哥,那你呢?他的反复无常,又是为了什么? ------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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