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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给人洗头,洗五个,便能换一顿饭。” 周之南骤然睁眼,从发间扯了阮萝的手出来,“早知道就不让你做了,怎的不跟我说。” 她打掉他的手,“都是泡沫,别闹。”继续给他抓,只周之南没了享受的心思。 他双眸清晰,似是有些悔意。阮萝见状食指沾着泡沫,点了他额头正中央一下,仿佛为他开了“天眼”。 “周之南,想什么呢。你会让我给别人洗头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呀,这是给你私人服务。” 好,只属于我一人。 周之南洗完澡又是光溜溜只穿一件蚕丝睡袍,阮萝低声骂他“不要脸”。 却被他听到,“不要脸?”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想睡觉了。” 太阳已经升起,周之南拉上了那层遮光的窗帘,两人上床准备补觉。他头发还没干透,便靠在床头拿了本书随意翻看。阮萝枕着枕头,一双手搂着他的腰,眼睛转着,哪里是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我瞧着你挺精神的,怕是一会我头发都干了,你还没睡。” 阮萝借坡下驴,“那就等你一起睡嘛。你给我讲讲夜里发生了什么。” “生意上的事情你听不懂。” “我听得懂,郑以瑟被你们逼死了,郑以和报复,在日本人面前讲你坏话,那船货是禁药,你到底有没有摊上大事?” 他伸一只手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第一,郑以瑟该死,她偷了汉声很重要的文件。第二,我只是普通商人,没有运禁药。” 时间回到昨夜,周之南没回家吃晚饭,因是前些日子拒了永昌银行陈老板的局,约了这顿饭补上。 饭局散的有些晚,陈老板是苏州人,此番又请了两个会唱评弹的瘦马,咿咿呀呀的。周之南虽然是上海人,却更喜京戏,陈老板好的昆曲评弹这一类的,他听的头疼。 一曲唱完, 娇俏可人放下琵琶到了陈老板怀里。另一个朝着周之南来,就要坐他腿上,周之南避之不及连连推脱…… 终是把陈老板和瘦马送到了上海饭店开的房间里,他才得脱身。 一出门,就被日本人拦住了。算了下日子,陆汉声说那几船货最快五日,这如今还差一日。难不成是海上起了风,船要早到。 到了港口,陆汉声早已站在那,满脸阴郁。 “你怎么这个脸色?” 旁边汪伪派来的特务脸色有些尴尬。陆汉声头发微乱,看着不像是海风吹的,倒像是人为拨乱的。但周之南来时日本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情况没敲定之前怎么会动手。 郑以和迎面走过来,海风面前众生平等,他被吹的也有些凌乱,眼镜都要扶不住。 “周老板,陆老板,好久不见。” 虚伪地握手客套过后,这场戏郑以和做主角。 “真是打扰两位老板的雅兴,一位在贝当路的公寓里同如今大上海最火的舞女翻云覆雨,一位在上海饭店瘦马坐怀吴侬软语好不自在。” 陆汉声先开口,“我的大舅子,不会说话就闭嘴。当心海风猖狂,撕烂了你的嘴。” 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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