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花自飘零水自流(上)(微H) (第2/2页)
男人远去的背影。奉侯府上的仆人都知道时彦大人乃是四殿下齐赐的贴身侍卫,四殿下才能惊人,却素来有好淫不羁之名,而他身边的这位时大人则完全是另一种极端,总是一副正容亢色、生人勿近的模样,只不过名声愈吓人的人,也愈发叫人好奇。只是这小厮当然不可能想得到,刚才他跨坐在少女半裸的上身自渎时的放纵与失控。 时彦将宁韶抱回她的房间,放置于床垫之上。他环视了一圈周身,弥漫着檀香余味的房间笼罩在黑暗之中,仅有几缕朦胧月光照亮,但依稀能看到散落在房内四处的行囊与几个硕大的檀木箱子。他知道宁韶长年居住在离郡,此次回都城,想必内心多少是有些期待的。二八年华,已经是可以出阁的年纪了,时彦甚至很清楚太保府考虑的人选。他觉得这有些荒唐,他了解她的地方,远胜于她自己所了解的。 可惜了。这三个字突然又从时彦脑海中冒了出来。 那么,如果他就这样放她一马呢?对他来说,这无非举手之劳,甚至可能不会带来什么太多的后续麻烦,毕竟他很清楚即将迎接她的是什么命运,怕是要比今天她受的还痛苦上千百倍。正如同殿下所说,今日之后,她有的是寻死的机会,殿下兴许正是预见到了她未来的选择。 人格与国格本不共通,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善恶的理解,并不是大部分人所想的那样。 只是殿下今日的做法,还有他自己的趁人之危时彦伸手拨弄了一下腰间那块殿下亲手给予的卫字令牌,抿了抿嘴,强行抚平了自己内心的波澜。 他自幼时便被受影卫训练,虽身材高大,但走起路来却能做到树静风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落。 古人有梦游华胥之国,其乐无涯者,仆今追念。 宁韶便进了这华胥一梦,只是说是梦境,似乎又有些与回忆重叠。 七月流火,宁韶生在夏去秋来的季节。娘亲于她四岁那年去世,父亲的心思都放在了官场,一路位至三公之一。宁韶记忆中对父母的概念是极为含糊不清的。 不似自己的一兄一姊,宁韶不幸地继承了母亲柔弱体寒的体质,都城又地处北地,天气寒冷,因此六岁那年她便被送到离郡成长。离郡三面环海,有两条大河流经,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农耕贸易皆相当发达,是齐朝境内最为富庶的地界之一。在此地的十年,宁韶仅在最开始的几年,会在大节之时返回都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父亲也只亲自来探望过她一次。 有时宁韶会觉得,她似是被遗忘在这方水土了。只是自己的成长虽说不上快乐无忧,却也是极其平稳富足的,以她的出身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少。待她到了八岁,该是知书知礼的年纪时,父亲便派了杜夫人到她身边来。 杜夫人原名杜颜,曾任宫中肆师,参编,学识渊博。但女子即使再聪慧出色,官路毕竟有限,因此三十岁时她便离宫,辗转于卿士诸侯府上,向高门贵女传授学识礼仪,备受尊敬。 杜夫人的到来,让宁韶第一次感受到了受人照拂养育的感觉,但随之而来地,也意味着更多的约束与控制。正是在杜夫人的严格教导下,她开始了解齐朝严格的宗法与礼法制度。宁韶自己是喜读史哲的,但杜夫人却更重视、二经,说是人事、家事与国事,皆应从中寻到方法。 恍惚间,她仿佛还是只有十岁,窗外喜鹊叽喳不休,而杜夫人斜靠于榻上,抿了口春茶,问她:诗云: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何解? 何解?何解?宁韶怎么都想不起该如何回答了,焦急得一身香汗湿透了里衣。 男女之间,可仰止,但不可近靠亵玩。贞洁一事对女子最为重要,小姐忘记了,当罚。说着,杜夫人抽出夹在书页中的戒尺。 宁韶猛然间惊醒,下身残留的潮湿与苦痛,提醒着她昨夜在书房之中所经历的屈辱。 小姐。杜夫人却的确坐在她床边,屋内光线昏暗,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宁韶怔然,显然仍未从连绵的惊吓与噩梦中走出,未全然意识到自己当前袒胸露乳的浪荡模样。 小姐,换一身衣服,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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