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鬼 (第2/3页)
「嗯。」雨洹忍不住笑彎了嘴角,顯然這種毒誓很對她的心思。 她雖是面容憔悴,但這一抹笑,卻也是清新典雅,略帶嫵媚。足見她本是清麗脫俗,明眸皓齒的底,男子暗自可惜,如此一個秀麗佳人竟是硬生生被糟蹋了。 「夫君既是這麼說,妾身便是信你的了。」這一笑之後也就歸於冷淡,很顯然,不拿出點實際作為是無法服人的。 在這個年代農村基本上吃完飯就準備要睡覺了,標準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這似乎完全和大年的生理時鐘搭不上。 雨洹收拾餐具的時候本來他還反射動作的幫忙,但是卻被她嫌著礙事,不過眼神上卻是柔和許多。 坐在客廳桌前,把玩著工具,他的心中不知怎麼開始焦躁起來,總覺得手上應該要拿著什麼東西大抵是用兩手拇指把玩著的,實在焦躁過度,手指下意識的在桌上敲了起來。 「夫君在想什麼呢?」 「啊,沒有。總覺得要做些什麼,卻想不起來。」 「要喝酒麼?」 「不,不喝。」 「夫君往常吃完飯喝完酒,發了一陣酒瘋後,也就睡了。」雨洹淡淡的道。 「欸?」震驚之餘,想想倒是也很貼近事實,但不知該作何反應。「雨洹,嫁與我前,夜晚間喜歡做些什麼呢?」 沉默了一會,雨洹從廚房裡出來,依在一個櫃子旁。 「讀書。夫君晚上要省蠟燭便不讀了。」她絞著手指,顯得有些哀怨。「說是一秉燭火半壺酒呢。」 雨洹似是個擁些經綸的女子,男子猜測這大概是在說他嗜酒如命,寧可省蠟燭去買酒喝。 「那今後便省些酒錢罷,都讀些什麼呢?」 「也不是什麼聖賢書,詩經或是山海經之類的。」 「那便讀吧,詩經我也喜歡。」 詩經一詞一出現,他的記憶又回來了點。一個瘦小的男子躺在一張上下舖的拼板床上,憑著夜燈讀著書,穿著迷彩褲,床邊還倒了一雙軍靴,頭上戴著耳機,這個房間裡充斥著超越現在時空背景的東西,還有窗外月色下瀰漫著的靜謐。但是耳機裡面播放的卻是算得上頗為極端的重金屬搖滾樂,他聽得懂那是德文,這個時代的東方人不會接觸到的一個遙遠國度,而在他那時,卻是曾經休假時便常去的國家,他腦袋瓜轉了一圈,欸,我會講耶,德文。 趴在床上讀的,那本書照封面看來便是詩經,厚度上來看導讀註釋還不少。 收回了一些回憶,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雨洹冷冷地看著他。 「書給夫君撕了,就在成親隔天,妾身傍著月光在門口讀的時候。」 大年的臉瞬間糾成一團,像是他的臉中央有個點,五官都往那點拉扯,但是嘴卻是大大的張開,下巴脫臼似的。 這讓雨洹忍不住心裡一笑,這種表情她是沒見過的。 「妾身便先去鋪床了,夫君自便吧。」 她也不等大年回應,逕自走進臥房。 「你便先睡下吧,不必等我。」 他對著擺落的簾子說道,雨洹沒有答覆。一天下來尚且還有諸多疑問,他要理的頭緒是也不到萬般之多,但卻也不少,思索著把想起來的部分先記下來,再去做關聯圖。翻了翻家中的櫃子,沒有紙筆,這對一般家庭或許是奢侈品吧,雨洹在臥房中,他不確定這個妻子對他的異狀怎麼看,也沒敢去問。 沒有娶妻的印象卻與人行夫妻之實,想來也實在很是卑鄙。 翻來翻去實在找不到可以書寫的地方,看著牆邊的柴堆,他忽然有了個主意。於是拿了柴刀,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早上醒來時,雨洹身邊是沒有人的。棉被沒有亂掉,除了自己再沒有其他人上床的跡象。 想起昨日裡夫君的異樣,她有些無法置信。 簡直就是變了個人一樣,這是那個粗暴的大老粗裝不來的,她暗自懷疑這個人可不是她嫁與的那個酒鬼丈夫。 她揭開臥房門簾,看似她夫君的那個大漢傍著柴堆熟睡,口水牽絲掛在嘴邊,衣襟已經濕了一小片,他手裡抓著一小捲竹簡,上面已經刻了幾個字,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卻是握筆的手法,那個粗人不識字她是知道的。 她不太敢確定醒來時丈夫是否還是昨日那變了個人,性情溫馴,謙和有理的樣子,不敢多待,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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