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 (第3/3页)
子胡闹什么,看病关乎人命。哪能让你随便试? 月明握住印太的手,恳切道:我知道太太觉得我可能不行,我一下子也解释不清。二少爷这个症候看着凶险,但只要消炎就会没事。您相信我,我不会拿二少爷的性命开玩笑。 看着儿子在床榻上烧得浑浑噩噩,印太心内天人交战。 这时候反而是厉阳开口道:老爷,您快遣人去找兰先生。这里交给月明吧!说完他盯着月明冷冷道:我是不相信你医术有多高明,我相信的是你对云开的心。 有了厉阳这句话月明便不管罕土司和印太的反应,偏头拿下肩上的包吩咐俸小赛道:你先去给我找个炉子和干净的锅,再去给我那些烈酒,越烈越好,干净的棉纱布也给我拿一些来。 俸小赛不敢起身微微抬头觑眼看看罕土司和印太,又看看厉阳。厉阳喝道:你东张西望看什么?还不赶快去把月明小姐要的东西拿过来。想挨板子是不是? 俸小赛连忙起身出门,不一会端着一个炭火烧得通红的小红泥炉进来对月明道:月明小姐,炉子来了,这个陶罐是院里用来供佛水的,干净得很。酒和纱布已经吩咐人去拿,一会就拿来。 月明点点头,让艾叶往陶罐里倒水,等罐里的水冒出细细的白烟就把注射器和针筒放进里面。 针筒消毒好,她又用棉布蘸了烈酒把双手仔细擦拭一遍, 拿了一剂盘尼西林吸入针筒。举着针筒来到云开床边,手摸到云开的裤腰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一屋子都是人。 虽然爸爸跟她说过在医生面前病人是没有性别的。但她一个女孩子,当着人家爹妈、兄长的面把他裤子给扒了,怪羞人的。 月明回过头冲印太和罕土司干笑两声:老爷、太太,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这一屋子都是人对病人不太好。 月明先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有模有样,印太的心放下了一半。挽着罕土司去廊下等着,俸小赛想留下帮忙被月明给瞪了出去。 屋内的人走得干干净净,月明仰着头羞涩的伸手去解云开腹间的绳结。手才触上他滚烫的腹部便被大掌包住,云开半眯着眼问道:你干什么? 被云开这么一抓,饶是月明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还是觉得满脸羞臊。如蚊子一般讷讷道:我要给你打针。 刚刚还神志不清的人忽然眼睛就清明了,他喷着热气怀疑的看向月明:打胳膊不行么?为什么要脱我裤子? 这话简直让人没法接,月明脸颊贴着他滚烫的额头实话实说:我没有真给人打过针,怎么敢往你胳膊扎,扎错血管怎么办?屁股上全是肉比较好打,我拿冬瓜试过好多遍,绝对没问题的。 云开气笑了:冬瓜和人一样么? 月明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圈,带着哭腔道:可是你难受啊?我不想你难受。你伤口感染了,不打消炎针会死的。 云开无语问天,他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还要哄她,天理何在啊! 好了,好了,我让你打,行了吧? 你自己把带子解了。月明吸吸鼻子命令道。 云开苦笑:我全身的骨头跟生锈了一样,少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还是你来吧! 这可是他让自己脱的,月明快速的脱了他的裤子,棉布纱蘸了烈酒消毒,一针扎下去慢慢推着针水问道:疼不疼。 云开龇牙咧嘴:我感觉你没扎到擦了酒的地方?是不是扎歪了? 月明一副不要计较那么多的口气对他道:放心,屁股肉多,不会扎到骨头的? 云开......这是肉多肉少的事么?你消毒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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