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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在他今后的人生中,沉闷的人与事会来来去去,而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做着苦工,曾经锐利的大脑也会在静止和灰暗中归于迟缓。他所努力达成的所有成就在日日月月的消磨下,都会像是被海浪冲刷而去的沙子,直到最后留下一位疲倦的灰发老人,一事无成,了无生意,一瘸一拐地迈向自己的坟墓,身后也不会有人为此落下一滴眼泪。又怎么会有呢?难道他还能再次和任何人形成任何有意义的关系吗?那在一瞬间形成,曾让他无比确信坚定不移的唯一的联系,难道不过是他脑中的幻觉?但那个让人着迷晕眩的哨兵快要和别人结合了,Watson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而Watson可以确定,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他了。 他看向依然放在Lestrade手中的手杖。要不要省去上天的麻烦,免得让它一分一秒地把自己送入地狱呢?反正现在好像也不会有人会为他难过。他们夺走了他的枪,但作为一个医生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颈动脉和静脉。至少一切都会很快结束。 他猛地把这些想法都赶走,把它们和他的过去记忆塞到同一堵墙的后面。如果它们持续太长时间,马车里的另一个向导会感受到他的这些情绪。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沦落到精神疗养所里去。他试图专注在别的东西上,一些更中性和正常的东西上。 他能感受到Lestrade的妻子正散发着同情的情绪,勉力支持着他。她是个好女人,Watson能够分辨出这点,而且她还有Watson至今为止感受过的,最有效最优秀的屏障。在接受训练之前她肯定就已天赋异禀。不过女性向导天生就可以更好地建筑屏障,这一点是世人常常误会的概念之一。女性对自己的情绪自控能力一般常被认为要差于男性,但事实上,这更多应该被归结为:她们感受到的情绪一般比男性要更复杂、更多层次。因此相应地,她们也更容易懂得感情状态中的微妙细节,而你懂的越多,也就越能控制和保护。 好了,这看起来是个更安全的话题。自他回到故土以来,他生活中出现的重大变化就是他再次和女性群体靠拢了,尤其是女性的向导。当然整体上来说他也遇到了更多种多样的人群。他们对待哨兵和向导的各色态度比起军队来说,要远为复杂和多元。在军队里,唯一的态度,一般是对哨兵的一种尊敬和一点艳羡。当然,当你身处异地,被敌军包围,要不喜欢一个很可能会救下你性命的人是很难的,他们个体的生活习惯则又是另一回事不作考虑了。 这种态度并没有延续到战场以外。严峻的事实是,哨兵向导之中男性数量要多于女性。实际的比例大概是十比一。女性的哨兵则尤为稀少,大概一百人中才有一个。女性的向导要更多些,但依然在大范围上不如男性向导的数量。大多数哨兵向导的组合都全是男性。 社会大众并不喜欢同性的关系。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当有这种关系的普通人会为此下狱的时候,哨兵们则获得了一些特权。他们必须得获得,因为哨兵本就是种有价值的资源。但大众依然会对这种关系皱眉头,他们对哨兵向导之间结合的必要性缺乏了解,也加重了他们的偏见。也因此,大多数男性组合都呆在军队里。毕竟如果这种事情的发生无法避免,那么最好它只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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