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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新学期。

    "我觉得，这人还挺帅。"同桌程嘉向她侧个头。

    余夕没说话，长长沉默地看向讲台上的转校生。

    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木清。

    少年外表清俊，戴一副眼镜，神色较呆，看起来老实稳重。隐隐有点怯弱。

    他刚介绍完他的名字。

    "大家好，我叫木清，这次..."

    突然就向班里所有人鞠躬："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众人纳闷，随即开始嘲讽大笑，心想干嘛啊，这个新来的太奇怪了。

    稍微撞一下肩就鞠躬道歉，在办公室弄碎老师花瓶道歉，在食堂打翻菜盘向阿姨道歉，在操场被球打头了却对加害者道歉说他不该走这条路。

    卑躬屈膝到班里混混暴打他。扇耳光，踩头嘲笑。他只是跪在地上，不喊人，卑微到骨头般不停地说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余夕看着他从厕所间狼狈地出来，眼镜歪了，脸上淤血。

    阳光透过，少年雪白的皮肤似乎天生就该被糟蹋。

    见他可怜，她给了他一张纸擦眼镜。

    木清目光温温的：谢谢。对不起，麻烦你了。

    你越卑微，他们就越欺负你。她好心提醒他。

    没关系。

    看上去，他似乎很容易就原谅了对他施暴的人。

    我可以帮你跟老师说。

    余夕，能不能别告老师。

    他目光有淡淡的乞求。我怕他们变本加厉对不起，余夕，如果我刚刚那句话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她摇头：我没生气。

    见他似乎还想道歉，余夕只好赶紧离开。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孩。

    三三：憋屎一样。昨天熬太晚，今天没啥精神就勉强写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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