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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感无趣,也没了去看望拉斐尔的兴致,于是打算起身回房。 身后有人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量的悬殊让我迫不得已背朝他跌坐进怀里。 喂,你干什么! 我竖起眉头,不客气的斥责,想重新站起来,却被纪随流的手臂山一样横亘在腰间,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嘴唇。 你的嘴唇是肿的。 纪随流冷不丁的出声,气息倾吐在我敏感的耳畔, 我咬住嘴唇忍下了脱口而出的轻哼。 挣扎的力度却不复之前剧烈,腰软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装傻,避开他的话题。 是被人吻肿的吗?祁愿姐姐。纪随流很少叫我姐姐,在这样被人揭破秘密的暧昧场合,听他连名带姓的称呼分外羞耻。 语气依旧那么清淡,像是早晨亲吻花瓣的露珠,透澈又冰凉。 一本正经说着让我脸红心跳的话。 娇艳的口红可以掩盖吻肿的痕迹,此时卸了妆,却一览无余。 我一下子把纪随流和拉斐尔一同恨上。 像狗一样的吻我,那么用力,那么急色,还好父亲和哥哥没看出来。 我靠在纪随流的胸膛上,耳垂鲜红欲滴,心跳的很剧烈,他却从呼吸到脉搏都波澜不惊,仿佛怀里坐的不是个女人,而是根沉甸甸的木头。 在此刻我也无师自通学会了纪随流不想搭理就当没听到的应对方式,他并不强迫我回答,只是抚摸嘴唇的动作有点粗鲁,好几次要沿着唇缝戳到湿润的内里。 目光下移,他骨节优美的手指沾染上了一点唾液的湿亮,我发出抗议的声音,然而受制于他,显得绵软可怜, 如同被污染的神像,而我是那个淫靡的亵渎者。 过了良久,他终于放开我。 我抓住他白皙的手,在虎口处怒气冲冲的咬了一口,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陷进被窝里的我越想越生气。 就算我被人吻肿嘴唇又怎么样,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质问我? 活了二十二年,有人喜欢我的容貌,有人仰慕我的财富,有人嫉妒我的家世背景,却没有任何一个像纪随流一样对我无动于衷的人,他像一座不解风情的冰山,总是在不恰当的时机让我难堪。 嘴唇上似乎还停留着他手指的温度,灼热的,迫人的,粗暴的。 浑身像是被他的气息包围,在这种不甘心的情绪中我睡了过去。 睡梦里,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仍然审视我,探究我。 起床天已大亮,拉开纹路精致的落地窗帘,冬日阳光盛大如织,倾泻于我的脸颊,衬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夺目的光芒与稀薄的暖意。 我的房间拥有欣赏后花园最好的视野,在那些枯萎只剩枝叶的蔷薇丛中,一张比冰雪更动人的脸,他穿着白色毛衣和黑色工装裤,外罩一件军绿色的夹克,半俯身,提着水壶细致地为这些死去已久的花朵浇水。 还是纪随流。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便要抬头看过来,我心慌意乱的一把拉上窗帘。 你回国了? 手机响起微信的提示音,一个备注叫林姝意的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从初中到大学,这是我为数不多、真心实意的好闺蜜。 是呀,昨天刚回来。 给你带了不少礼物,过几天约个时间我们出来聚聚呀! 我趴在床上给她连发两条消息,算起来自我出国旅游,也有几个月不见面了。 为什么要过几天,今天你没空吗? 陪你当然什么时候都有空,只是人家玩的累了嘛。 下午有个新锐设计师的服装走秀,要不要来看看? 服装走秀一向是我喜欢的东西,这个设计师的作品从前在国外欣赏过,也很符合我的审美,突然来了兴致,我一口应下。 好呀好呀,那下午见。 林姝意给我发了一串地址,约定好到时候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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