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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徐子墨一时也解不开。见此,徐子墨又是气从心来,心口发疼:“谁干的。畜生。” 顾容却扑腾的往里缩了缩,躲开了徐子墨的手,“不用。”他气息不稳,说话也是一歇一喘,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呻吟,“你走开。我一个人就好。” 徐子墨一愣道:“可是你……” “我让你走。”顾容翻过身去,将自己的背对着徐子墨,声音抬高了,“滚啊,你。” 从见面开始,顾容就是一副清清淡淡的好脾气,虽待人疏远冷淡,但徐子墨还未曾见他发过怒。 徐子墨不由地愣了一晌,还是咬牙道:“顾容,你现在这样子不行。我,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滚啊!”顾容又喝道。 他拼命地将床头的一个大白瓷瓶扫在地上,啪地摔碎了。 徐子墨退了两步,皱眉。 不对劲。 这一切不对劲。 如果是旁人绑的,为什么他来这里没有见到人。顾容这种状态,他也有见到过的,曾经他中了媚药时,镜子里的他也是这样……顾容一定是中了媚药。可谁会下了媚药后,把人干晾着呢。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容,你中了毒。我带你去看大夫。”徐子墨不会医,解决不了媚药,便想把他抱到大夫那里去。床很小,他单膝跪在上面,手伸到蜷缩着的顾容的背后,准备搂住他:“听话,别闹。” 他的手才碰到顾容的肩膀,他便剧烈挣扎起来:“走开。你给我走开。” 徐子墨被顾容双脚同时踢中了肚子,跌在地上。他却不觉得疼。 他死死盯着前面,方才的挣扎中,他扯下了顾容肩上的衣服。他胸前领开大口,露出一个白里泛红的肩膀,如一团浑然天成的玉。在肩膀的正中,在有一块一指长的淡白牙印痕。 这是徐子白的胎记。 他真的是徐子白。 真的是徐子白。 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还来不及细想,徐子白又缩到墙边,面对着墙,只留给徐子墨一个雪白后背,紧紧绷着,如一张拉紧的弓:“滚啊。你给我快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快走……” 知道是徐子白后,徐子墨心疼得声音又软了几分,不顾他的抗拒,诱哄似的道:“乖,听话,你中毒了,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好不好?” “不……” “滚啊,你给我滚开!” …… 徐子白边喘着气,边竭力嘶吼着,雪白的脖颈上,深色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大概是说话太多,他喉咙哑了,最后一个走字都吼破了音。 “乖,听话,别闹了。” 徐子墨是知道中了媚药后,浑身发热,会格外渴水的,又怎么容得这样大喊大叫。他心疼得只吸气:“别喊别喊,我去给你倒点水。喝了水,我们还是要去寻大夫。” 徐子墨回身,寻着水壶。 水壶在床边的乌木桌上,一堆高高的蓝皮医术旁边,粗白瓷暗蓝纹的。他给徐子白倒茶,一眼却瞥见了那一堆蓝皮手抄的医书下,压着一份信。信展开着,隐隐约约有“徐将军”三字。 他禁不住抽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顾医师寄给徐子白的,看日期应当是四个月前。信的内容很简短,徐子墨却看了很久。 “徒儿自徐将军身上转移的毒。我已有了些头绪,不日当有进展。万望徒儿保重身体。此外,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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