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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度过的,炼狱一般的“夏令营”,就算他不愿意,可这是家里给他安排的路,他被按着头往前走。 但这次,他说,“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轮得到你问为什么,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 段既行丝毫不惧他,态度强硬地反问道,“是吗?我又做了什么腌臜事?” 段进延死死瞪着他,“之前的事我懒得跟你翻回去计较,但前些天你妹妹出事,你敢说不是你?” “我为什么不敢说不是我?为什么就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他嗤笑一声,“你好笑不好笑?我十七了,我跟一个九岁的小孩较劲,是我叫人把她捉过去的?还是我骗她过去的?一个婊子的女儿脏不脏我的手?”他的嘴角嘲讽地翘起,眼里寒光狠戾,“你不是老爷子又多重男轻女,她有空在你旁边吹枕头风,还不如多去庙里磕磕头让她下个带把的种!” “你再敢给我胡说狡辩一个字!” 在段进延面前他永远没理智可言,他气血上头,两手紧攥成拳,一身反骨,“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有没有你都一样会是人上人。但我话放这了,你也大可回去告诉那两个,只要你一死,她们一天也别想好过!” “死”这种忌讳的字眼被自己儿子这样轻蔑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说出来,让段进延觉得大为光火。他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狠狠甩了段既行一耳光,又愤而飞出一脚,猛踢中段既行的肚子,“闭嘴!” 房里轰隆一声,段既行被一脚踹倒,还没待爬起来,段进延的军靴就无情地踏上他胸膛。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靴尖又重又狠碾在他胸口,眼神悍厉危险,充满厌恶的警视,“别给我玩你那套反社会的把戏,杂种。” 段既行的胸骨快被踩断了,呼吸粗重而困难,唇痛苦地抿成一线,他脸色涨红一声不吭。突然暴起一拳猛击段进延的膝后软骨,右手撑地,自下而上一脚猛袭向他背后。 段进延久居高位,实战起来早比不得年轻时候了,毫不防备,被他踢中后心,狠狠往前趔趄,膝骨一软,直往前栽下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抗,扭过身那一瞬间,被段既行抽出靴侧藏的三棱军刺,这是他的习惯,靴子里常年放着一把刻意做短的军刺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到反被被段既行拿了去。他反抗不能,眼睁睁看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在空中冷光一闪,又快又猛划破空气朝他扎过来,刀尖刺下来的那一秒,段既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段进延疼得闷哼一声,被军刺捅穿肩膀,直接钉在木质地板上了。他太阳穴青筋爆涨,条件反射想挺起身来,疼痛和愤怒让他眼珠暴突。 他看见握着刀柄的段既行嘴角漏出一丝冷笑,仿佛志得意满,“没用的废物,疼吗?” 段进延记不起自己多少次对这个儿子拳脚交加,几乎在他所有想起苏颐的时刻他都怨恨得想杀了这个儿子——他是自己错误的见证者,是血缘上的证据,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害怕这个儿子,永远半低着头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冷冷注视着他,阴狠冷酷得像一匹野心勃勃的孤狼,随时随地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他看着段既行亢奋得发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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