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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玄北好不好啊?”虞子衿笑嘻嘻地又扯他衣角,把一片叶子递给他,“你说什么我与冬生姐姐都不认的。你要是在玄北面前撒谎,会掉脑袋的。” 木头又勉为其难抽空再扫他一眼,将虞子衿一脸真诚的威胁看过来。 虞子衿大概如同野猫,他讨食时才乖乖收起野性。 当他别有用意时就会撩起嘴唇露出尖利的一颗颗小白牙,它并不十分凶悍,更类似于一种柔弱的狰狞。 “你不吱声就是答应啦。”虞子衿欢欢欣欣踮脚把叶片塞在他的手臂弯里,“送给你。” 木头好似认真的踌躇要以怎样的方式将这片破破烂烂的叶子丢开,至少要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然而最终他选择权当没看到。等手臂伸直了,叶子自然落了。 他们走出阴暗的森林,沿着月光一路走到假山旁,距离起火的地儿只有百步远了。 前方一阵慌乱,不知多少人提着木水桶匆忙跑来去,一桶一桶水往红彤彤的火焰上浇灌。可惜大火汹汹如海浪,毫不畏惧地接纳水,不肯消下半点的气焰。 “你可曾瞧见玄北?” 牯夏拉忽然从凹凸古怪的假山中走出来。他穿着素净的浅米色长衫,将乌发尽数扎起,整个人瞧起来清清爽爽又精神,还添了与众不同的几分易亲近感。 木头松下盘着的胳膊,浑身紧绷地盯着牯夏拉。 虞子衿的目光在远处流连,没一会儿就识出玄北那个独一无二的背影。 玄北正背朝这,面朝火屋子,双手别再身后,一副深沉模样。 “他好好地站着,不是么?”牯夏拉淡泊地笑了笑,“要是你在他心中分量足,他就不会光这么看着。” 虞子衿疑惑他是不是到了长个又长脑瓜子的年岁,竟然顿悟牯夏拉指的是玄北该冲进火里去,而不是镇定地站在外头。 他慢慢地眨一下眼睛,“他知道我不在里头呀。” 明知道我不在里头,你做什么要他冲进火里去呀?那不是傻得很么? 虞子衿眼睛里这么说。 他的眼形像猫,中间是圆圆的,两旁尖的精致巧妙,揉合了稚嫩与妖惑的妩媚。这双眼再多一点圆就会变得呆呆笨笨,再多一些又是美得尖刻。唯独这个形最好,配上那亮眼珠子刚好,像个夜明珠,谁人的狡诈心思在它面前都藏无可藏。 牯夏拉扭过头去,又道:“科举舞弊一案至今已牵连数百人,书生多有杖责或发配充军的,其中官员罪行重的也有革职或全家抄斩的。林林总总,怕是不下百口人要死。” 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虞子衿无声问。 “此案是玄北为铲除本王的左右手才布下的局。”牯夏拉慢慢悠悠叹一口气,“他不惜连累那么多性命也罢。可你晓得么?那位该被全家抄斩的科举主官本是他的忠臣。正是出于愚忠,那位大人才豁出老脸做一回斯文败类的耻辱事,最终要落得必死的结局。” 牯夏拉偏了偏头,碎发落在面上,映衬他的笑, “玄北既然愿意豁出去一个老忠臣换本王断一臂。或早或晚,他总归也会拿你这小小的虞子衿去换些别的。只不过换多少罢了。” 牯夏拉的面色十分奇异。虞子衿难以用肚子里稀少的词句来形容。 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牯夏拉笑得越是柔和,眼底越是存着露骨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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