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大梦一场 (第1/2页)
似大梦一场
想起许多,远的像上个世纪的事。 我醒了,梦也醒了,梦了许多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喘着气满头大汗浑身粘腻,往上拢一把睡散的头发,再扯下发尾处缠住的皮筋。 在床上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我抬手又在发根处抹了一手的汗,随意擦在浅绿色的床边,床单颜色深了一块,像是一望无际却空空如也的草原上生出一朵墨绿色的小花。 其实你难看清它的存在,但若你看见了,就会不可遏制地陷进那墨绿色的深渊中。 可惜,这不是性爱之后的畅快与失神,只是夏天早早关了空调睡了一夜被热醒时的一身狼狈。 做完爱醒来不是言情里的路走不动腿合不拢床起不了腰直不起。 性让人浑身舒畅。多巴胺让人快乐。 被热醒的焦躁却是让人感觉一整晚都白睡了。 和父母分开两三年了,都忙,他们工作忙,我学业也紧张。 见得太少,偶尔在脑子里想想,甚至不能很好的回忆起他们的模样。 像是缺帧的视频,每次再见,他们都在提醒我他们老的有多快,我分明还记得他们之前是怎样的以及,我似乎长大了。 时间过得太快太快,但都不足以让我忘记一些久远的我有罪,也不只是我,可是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如果有人做错,那也是他的罪责,不,他们都有罪。 是一个女孩自以为是的爱,是一对夫妻的无知,是一个妻子的得过且过,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暴行。 我至今仍然不喜欢娱乐圈的小鲜肉,大抵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家里还没有电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电影是什么的时候,我看上了我的父亲,并以此定下了我的审美标准。 年轻时候的父亲长得像周星驰,只是比他糙一些,黑一些,眼里少了一丝风流多了三分年少便扛起家庭重担的沧桑。 那时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母亲想要个儿子,在打了几次掉了几次之后,终于有个健全的男孩将要出生了。 还是个夏天,母亲已经住院待产了,父亲接我放学回家后去给母亲送饭,我吃完饭洗了澡便开始写作业,那天作业基本都在学校写了,父亲回来时我已经写完了。 父亲话少,平时应酬多,和我交流不多。母亲是家庭主妇,做点手工活赚外快,除了买菜几乎不出门,这仿佛是我和他第一次两个人待在一起。 他看着我收了书包,问我你妈说你要回老家念书? 我小声说是,这里考不了大学。 也好。他从口袋里掏出红双喜,点了根烟,打开电脑。 我皱皱眉头,想着,就是这样我才要离开,出生十四年,我吸了十五年二手烟,妈妈怀了个儿子他照样抽烟,更不要说当时妈妈怀了我。 我拉开门,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 我停下来,回头看他去同学家,过会就回来。 他背着我坐在电脑前,一只手拿着烟吞云吐雾,一只手移着鼠标,顿了顿说不用那么早,和同学玩玩,十点前回来就行了。 我推开门往外走。 我一路踢着石子一路慢悠悠地荡,没两步就到了一条马路外的同学家,敲了敲门,没人应我。旁边乘凉的阿姨用土话说一家人都出门了,出去了,不要敲了。 谢谢阿婆。 我转过头又慢悠悠走回家。 老远就看见窗户黑着,屋里没开灯,我疑惑晚上不要关灯玩电脑不是他和我说的吗。 走进了看见房门掩着没关,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呻吟声,痛苦的,欢愉的,刺激的,压抑的,我的脸越热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推门,房门开到吱呀声被我压到最小,父亲没注意到我,他背对我看着电脑,整个房间只有电脑发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晃了神,咽了咽口水,才注意房间里十分明显的呻吟声嗯啊啊爸爸肏死我了吃吃女儿的小奶子嗯啊爸爸肏坏了要坏了啊嗯太深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电脑的屏幕,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裸体,一个长相丑陋浑身肥肉的秃头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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